“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颜宸笑着问道,只是这笑,暗藏着一丝冷意。
迟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突然这么一问,内心在纠结不已。
这护身符,是从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身上掉下来的,是他的东西。
只不过迟藕却觉得这东西,好像对眼前这个美男子很重要似的,万一她能借着这个机会勾搭上他呢?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迟藕心下一横道:“是,是我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
颜宸在心底疑惑了一声,居然……不是捡的?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不过他父皇苦苦寻觅了十四年未果,今日不会这么巧的,让他给遇见了吧。
“那是谁给你的?”
颜宸的笑,愈发的冷,与之前的温柔完全背道而驰。
不知道是不是迟藕的错觉,她要是交代不清楚了,恐怕会死的很惨。
她的大脑飞速的转着,很快便胡诌出来了一个理由:
“是,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他们现在在哪?”
颜宸势必要问出个水落石出来,身边的将军还正奇怪这护身符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居然能让他们的太子殿下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
迟藕袖口下紧握的双拳,已经攥出了冷汗。
她的父母自然是在家里了,住在那个小破房子里,不过已经她已经撒了慌,再多撒一点儿也没关系吧?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颜宸没有回应,只是瞥了一眼那将军,命令道:
“你,将她带回营地,好生安顿,其他人,继续赶路。”
“是。”
将士全部领命,迟藕却由一开始的错愕变得惊喜不已。
既然要将她好生安顿,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拥有这护身符的人对这他十分重要?
迟藕紧了紧拳头,一颗心,七上八下。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所以她不能被那面具男发现她拿了她的东西,绝对不能!
“等等!”
趁着颜宸还未走远,迟藕赶忙叫住了他的。
颜宸身形一顿,转过身去,那表情似乎意味道:何事?
迟藕咽了咽口水,双眼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雾,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能不能别让别人知道你看见了我,看见了我身上戴的护身符?村里的人都很讨厌我,动不动就打我骂我,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哪里……”
“知道了。”
毫无感情的丢下这三个字,颜宸带着士兵离去。
他走在最前面,步子很快,就像是在发泄他烦躁的心情。
而他身后的士兵完全看不到他的脸色由晴转阴,再到最后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全过程。
颜宸的脑子也跟着乱成了一团,手上死死的捏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直接碎成了两半。
颜宸的父皇与皇叔,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不过在十四年前,他的皇叔突然消失在了登基大典的那一天,只留下了一纸书信。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洁,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最爱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必须去承担一个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责任,至于皇位,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