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刻骨铭心让她痛苦的画面重现，而是惬意舒适的感觉。
但要知道魂灵最高级别是60，能达到60后，如果还想继续提升，就必须接受淬炼，那是一种让人脱胎换骨，但也痛苦至极的提升。
姑且不说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达到六十级，就算是像秦鸿或是池雪晴这样，先天魂灵纯粹度高的，从小修炼，现在也都还未超过三十级。
而且每十级之后，修炼难度会提升至先前的一倍。
并非煌鸢对自己不够自信，而是每一种不同的修炼，即便是她所熟悉的近身搏斗，也不是光靠不断的努力训练，就可以达到巅峰的。
关键还是靠天资和脑袋。
她咬了咬唇，心中其实对萧烨霖国内各个所提到的一点是认可的。
炼丹术虽然是她最想要的，但确实不能够自保。
即便自己的近身搏斗，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体术还能保命，但这还远远不够。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只是走出了圣都，来到中通就已经遇到了这么多能力不同的高手，阻碍了她的脚步，让她不能顺利拿到自己想要的。
将来她是要离开莫泽国的，光靠炼丹和灵药这两个技能，是铁定不行的。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顾虑，如果接受学习幻术，那么……
“幻术师属于散宗，御王应该也清楚，一旦选择一种秘籍修炼，除非能够将魂灵提升到二阶，否则是不能够再修炼其他秘籍的，乱来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在提升到二阶之前，岂不是一直要留在萧烨霖身边？
“五殿下很着急么？”
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
煌鸢扯了扯唇角，并未否认，“对，本宫可不想浪费大好光阴。”
“恐怕不只如此吧。”萧烨霖侧转过身，冷眸凝视着她。
锐利的视线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
而偏偏煌鸢却无法从那双墨色深邃的眸子里，探知什么。
这种不公平的感觉，让她没由来的烦躁起来，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开口道，“本宫想要做什么，还不需要完全向御王交代清楚吧？”
“确实不需要。”
“那眼神干嘛这么凶，难不成还想把本宫吃了不成？”煌鸢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萧烨霖将她小脸上的不满和想要躲避追问的情绪，一览无余。
平时她也会极好的隐藏心中所想和那些复杂情绪，但因为幻境的影响，而能更清楚的看到这些。
此刻的煌鸢还未察觉到这一点，所以越是真实的反应，越让萧烨霖觉得有趣。
也肯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煌鸢之前所提出要连手杀了帝君的话，是真的，因为从刚刚到现在的反应来看，她确实急切的想要学会炼丹术，甚至觉得修炼幻术的话，太过浪费时间。
若她心里有半点想要成为太子，再继承地位的想法，那就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只要继续留在莫泽国，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消磨。
可离开莫泽国的话，她想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
一瞬间的疑惑，让萧烨霖自己一愣。
这些问题原本不是他应该思虑的事情。
在这层互相利用的关系里，只要能掌控煌鸢不会打乱计划就可以了。
然而刚刚这忽然闪出来的想法，完全打乱了萧烨霖的思绪。
果然是对煌鸢太多关注，才会发生这样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