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配合她收拢內宫势力即可。横竖她们也不可能回宫了,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全交给谢知好了……
“姑娘,您这样太委屈了。”玉娘替谢知不平,“宫里女官又不是她一人,何必为了她委屈自己?”玉娘这些跟谢知一起长大的暗卫永远记得,当年姑娘脖子上那道深深勒痕,他们那时力量微薄,没法替姑娘报仇,可现在他们有这个本事了,为何姑娘不许他们杀太皇太后?
谢知失笑,“我没有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觉得她委屈,“我本来就没想杀她。”崔老太都瘫痪了,连话都不能说,还能翻什么风浪?谢知本就没想杀她,来自后世的她,到底有着比时下人更严苛的道德观,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轻易动杀念,“太皇太后在宫中经营多年,內宫的底蕴之深,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可以摸透的。女官是她的心腹,有她配合,我们计划能顺利很多,这不就让我免受很多委屈?”
“可是她当年逼得你差点——”玉娘终究没说后面两个字“去死”,她自己百无禁忌,可不会对姑娘如此。
“所以我才要她活着。”谢知轻叹,“她现在的病,活着才是折磨,她也活不长了。”她若处在太皇太后这情况,她不会苟活。颈椎断了,一辈子就起不来了,古代又没有各种药物,活着就是折磨,可即便如此,太皇太后求生欲望还是很强烈,这老太太一辈子争强好胜,临死都不例外。
玉娘闻言一想也是,崔老太的病活着就是折磨,她眼珠子转了转说:“姑娘放心,我会催着太医好好医治太皇太后的。”
谢知微笑点头,他们也是心疼自己,她有何必扫兴?她问玉娘,“宁馨现在情况如何?”祖父不顾陈留祖母和宁馨的哭求,硬逼着拓跋贺写下离婚书,拓跋贺带着几个孩子回京城,宁馨这几天茶饭不思,陈留祖母担心她,母女两人都瘦了一大圈。
玉娘说:“还是老样子。”
谢知沉吟了一会吩咐道:“你安排下,我下午跟宁馨谈谈。”
“喏。”玉娘应声。
谢知看着窗外摇晃而过的景色,自古政权更替,男人无论生死总是名留青史,却从来不会在意他们身后的女人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