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与阿狼根本不敢招架,急急闪躲,口中吆喝,想要提醒大哥和张天龙进行闪避,同时很是默契地前后错身,分追两名刺客。
那两名刺客倒也身法诡异,出手之后,也不看是否得手,转身即逃,隐没在夜色之中。
阿飞与阿狼虽然反应快,但依旧扑了个空。
身后传来两声爆响,齑粉满天。
莫非大哥和张天龙就这么被石磨铁锁击中了,憋屈得连一声惨叫也来不及发出来?
阿狼心有余悸地回头一看,不禁失声惊叹!
但见马车和马匹完好无损,天龙略显狼狈地站在车篷上,一身华贵的衣裳上沾满了灰白的石粉,口中骂骂咧咧道:“这都是爷爷我玩剩的,有本事出来和爷爷对个三百拳!”
阿飞和阿狼刚要把一大串吹捧的话语顺口迸出去,就听得车厢里面大哥懒洋洋地说道:“这些小事,吃完饭再说吧。”张天龙立刻唯唯诺诺地赔笑道:“好好好,小弟这不是怕这些知道娘不知道几个爹的毛贼打扰了大哥你的兴致嘛!”
阿飞与阿狼还未说出口的话被活生生呛了回去,本就难受,再听得张天龙这么一说,不禁面面相觑,暗暗为张天龙这种口无遮拦地骂人恶语点了个赞:要是那些刺客还在附近,听得这等恶言秽语,纵然不会现身出手,情绪多少也会受到影响,呼吸也许会急促一些,身体也许会颤动一下,这些细微的变化,有大哥这么个大高手在,很容易就让那些刺客暴露所在的方位。
不想张天龙这个好色糙汉,竟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阿飞与阿狼还在暗自佩服,就听得大哥骂道:“不就是抓住铁锁,一个旋身,拿铁锁去硬撼石磨嘛!仗着力气大打个时间差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嘚瑟的?赶紧去叫些好酒好菜,吃了睡觉,谁耐烦去抓两个小毛贼!”
但是,又显得格格不入。
阿飞与阿狼听得大哥解说张天龙是如何出手破解对方的杀招的,吓得吐了吐舌头。
张天龙撇撇嘴,当先走进了那家小客栈。
客栈很小,但却温暖如春,丝毫没有受到方才那震耳欲聋的金石相撞之声的影响。
或者说,里面本就春色无边。
但见厅堂内桌椅全被撤掉,居中摆着两张宽大的铺着柔软洁净狼皮的椅床,便是椅脚也铺着厚实柔软的毛毯,两名打扮得不伦不类的汉子慵懒地靠坐在椅床上,眯着眼很是享受。
雪颜柳腰,高峰盛臀,焉能不美?
他们当然有理由摆出这副受用的表情!
他们每个人的左右,都坐着两个姿容上佳的美人儿,另外还各有两名女子坐在毛毯上,斜斜地倚靠着。坐在椅床中间的男子被四名美人儿贴夹在中间,或捏肩或捶腿,双手还在她们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年轻身躯上随意婆娑,舒服得就差出声来。
那几名女子姿容俏丽,面对男子的咸猪手,竟也没有一丝一毫闪避的意思,任其胡为。
另有七八名女子,舞女打扮,在厅堂之中翩然起舞,穿着暴露,随着身躯的扭动,青春的气息洒满了整个大堂,令人血脉偾张!
这情形,活脱脱的浪荡公子的奢靡生活!
但是,又显得格格不入。
首先是这两个男子的打扮,很是奇葩!
这两名男子均是二十来岁,看着年轻,五官还算端正,其中一个是光头,头完,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他还未跳起来,就听得大哥骂咧咧道:“走错地方了,还不快走!”他转头笑眯眯地对那两名男子道:“没有敲门就进来,莽撞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