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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容器
    第七代延生者,隐匿派,火之原力者。一个断了左腿,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行走在一片碎石路面上,狂风席卷着黄沙,通向远处的城池在这片昏暗中显得朦胧难辨。他的身影高大伟岸,稍稍的左倾就会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左臂上,不过经过了近一百年的行走他已经毫不在意那种疲累。他的面容苍老,几道已经如疤一般的皱纹刻在脸上,淤积着数日奔波的尘土。他的头顶上有一道如同挂饰一般的疤痕披在上面,使原本抱在一起的稀少的头发更加地别离,分隔两岸。他的整体形象看上去像一个充满痛苦的地牢中的守门人或是折磨囚徒的狱卒。 当他碰到玩火的小孩或是举着火把在夜间行走的路人时,总会用沙哑地如同灌了沙的声音告诫对方:“孩子,小心火!” 人们看到他的样子往往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更不必说再听到那令人惊悚的声音了,肯定会几日之中害怕到难以入眠的。 现在距离那诡异的波动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他决定在前面的城镇上歇息一下,并面对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的一处波动,无论是敌是友。虽然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是一个生命能安稳地存活于世的方法,但是如今的情况,众多波动强度相同的点在他的感知领域上跳动并向同一个方向上移动,避免与面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战斗的激情在心胸中燃起了火苗。 他走入城镇,街道上行人繁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善意的微笑,他们像是要举行集会的样子。离等待他的波动源点距离越来越近了,他的一只手臂上渐渐变红,像是被烧红的铁块,行人并没有注意,就连他身上偶尔冒出的蒸汽也没有在意。他保持着警惕缓慢地移动着脚步。就在不远处的街道旁,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坐在一家无人的店铺门前,把玩着手上尖锐的石锥。 独腿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坐了下来,微笑着说:“原来是厉,最近不用扮雕像来骗吃骗喝吗?” 厉一脸无奈地笑了笑说:“发生了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所以我就到这里了,怎么样,你们的人聚齐了吗?” “还没有,大多都在赶来的路上。延生者的神经总是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会引起大的动作,像是一群造反的人一般。” “我们的人也是,看来免不了一场大战了。”厉说。 “但我想知道那异常的波动是怎么回事,以至于让七代们都躁动难耐。” “想从身为敌人的口中得到信息,你总要拿一些信息来交换吧。” “你想知道什么?”独腿男人问。 “尤,那个赤裸的表演家,他释放的巨大的藤蔓的攻击对象是谁?” 独腿男人努力地回想着,他记得在很多年前,尤曾经向自己炫耀过那种藤蔓,那是他费劲千辛万苦从异域得来的,他像是照顾婴儿一般地照顾它们,当自己从那藤蔓旁边走过时,它们像是饿了很久的蛇一般突然张口咬向了自己,他用火焰反击并将它们焚毁。从那以后,尤便对自己怀恨在心,至此没有讲过一句话。 “那藤蔓的攻击对象只能是拥有力量的人,所以只能是延生者,除非有神的存在。它们对力量的渴望如同饥饿的狼争抢猎物一般的疯狂。” 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就说明一切了,就在几天前,我离那诡异的波动源点仅有数米之远。当时,我处于石像之中,感受到波动后,睁开眼大致寻找了一下,而后,尤破土而出,我估计他在地底沉睡时也感受到了那个波动,但是尤却将目标指向了我。” “那异常的波动来自于谁?” “一个少年,能力未知,但确定无疑的是,他是魂力者。当时尤被他击倒了,现在尤应该是活着的,能感受得到他和那少年的波动胶柱鼓瑟地黏在了一起。” 独腿男人很清楚地记得一个先代延生者告诉他关于延生者本身的秘密。首先,延生者作为一个承载着来自于石像力量的容器,力量延长了他们寿命的同时也在生长着,像是一棵树吸收着自然界的力量一样,他们力量的成长量也如树的成长一般的缓慢,需要隔个数十年才能辨别出变化。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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