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暗潮
是,没必要特地来找我,问我应该如何办,我不过妇孺之见罢了,况你会听,苏老爷也不一定会听的。” 苏翟脸色变来变去,对上沈荣锦那双清冷的眸子,心中一阵气馁,是的,沈荣锦是自己什么人,需得自己这么周章的将她引过来说这事?沈荣锦的这番话分明是在提醒自己逾距了。 沈荣锦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苏翟为何要见自己这一面不可,但她其实不明白苏翟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容貌?色衰爱弛,这些都会随着时间而没有的。况且现在哪家会想要自己这样一个名声糟透了的人。 但看苏翟这般样子,沈荣锦忍不住又多说几句:“不管如何,苏老爷混迹商场这么些年,那些弯弯绕绕他看得比我们明白,更比我们清楚脚下的路该如何走。” 苏翟苦笑了下,“父亲他自然明白。” 既话已至此,沈荣锦再无什么可说的了,只施礼道:“既是如此,荣锦便先行告退了。” 苏翟看向沈荣锦,想说什么,却最终放弃了。只得默默地看着沈荣锦素白的衣裙在风中越走越远。 回家的路上,惜宣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幸得好是苏东家。” 沈荣锦笑了笑,“苏东家就不怕?” 惜宣坦然道:“苏东家虽是男子,但毕竟与小姐认识,况且奴婢觉得苏东家对小姐还不错,应该是不会对小姐做什么坏事的。” 沈荣锦看着惜宣干净的眸子,哑然道:“那若是对你好是别有目的?” “别有目的?”惜宣有些惊讶,“苏东家对小姐有什么企图?” 沈荣锦却摇摇头,不说话了。 正午过后,艳阳高照的天气一点点阴沉下来,有经验的掌事太监便知这是天要下雨的征兆,遂让些个宫女拿着罗伞华盖在议政厅候着。 很快地雨滴答地随着屋脊滑下,一点点地将地洇湿开。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瞧瞧那朱多益的奏折,仗着自己儿子朱毅吉在平淮打了胜仗,竟在折中写道,今之所谓至繁,天下之事,关于其中,诉之者众而听之者少,亟事无解益当推举百揆,以助理万机。” 李喻将奏折狠狠掷在桌上,“真是好个助理万机,不知这到底是助理还是主理!” “你且看看!” 程子贵将奏折从桌上拾起,看了一遍才合上奏折道:“陛下毋须因此置气,免得气伤了身子,朱老或许只是见国事繁重,所以担忧陛下的身子才如此建议罢了。” “似他这般忠心不二的,如今是愈发少了,”李喻冷哼了一声,“我倒是常常听说奴婢得势,便翻脸不认主子的,甚至有恣意殴詈,操戈入室的!” 李喻这话其实说得已经分外明了,程子贵要是再装作不懂,便是犯上了。 于是程子贵跪下道:“朱大人才领着东骑大军破了平淮一战,如今势头正热,须得小心对待,不然陛下会被天下人说成汉太祖” 李喻听言只越发可气,脸色阴沉得可怕:“这哪是什么朱多益,干脆改名叫韩信得了!” 程子贵双手拘礼,静默地跪在地上。 李喻深吸一口气,才问道:“依你所见应该如何?” 程子贵嘴角微微上扬,“陛下何苦要纠结此事?这奏折递上来是递上来了,若皇上没有阅到的话……” 等程子贵从议政厅出来时,雨水已经小去。 晏方撑着油纸伞在阶下候着,见到程子贵与管事宫人交谈几句罢了才撑开伞迎上去,“公子,今儿个在里待了许久。” 程子贵望向天边阴沉如铁的云,毛毛的细雨打在油纸伞上织成密密麻麻的声音,道:“皇上有烦心事,所以我岂不能多宽慰些时候。” 晏方听言,笑了笑道:“皇上这几日连着召见公子,这烦心事怕是少不了。” 程子贵淡淡地道:“陛下毕竟才登上皇位,根基不稳,朝中又有许多老臣,陛下要做什么受到的阻力定是不小” 程子贵记得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十分喜爱一宫女,几度想将那宫女纳入东宫,先皇却觉那宫女身份卑微,故而将朱毅吉的妹妹赐给了太子,那朱媛媛模样自然是极好的,但因自有娇生惯养,脾气刁横,且十分易妒,是而在嫁进东宫后便找人将太子所慕的那宫女给寻了理由害死,而当时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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