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自己来了这里这么久,怎么没看到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呢?就连门口摆放的鞋子里都没有男人的鞋。邹天何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他顺着晓晓的回答问道:“晓晓,你爸爸姓周?”
晓晓歪着脑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道:“我爸爸应该姓周!”
晓晓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姓什么,这也太奇怪了,终归而言,奇怪的应该是一直带着周晓晓的女人,邹天何把疑惑的视线落到了周海蓝身上。
为了不让邹天何起疑,周海蓝笃定地回答:“晓晓的爸爸确实姓周!”
“那晓晓的父亲……”
邹天何的好奇心确实被这对母女提起,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直直地开口询问对方关于晓晓父亲的事情。
周海蓝的眉心一痛,精致的五官也有些变形,邹天何以为自己触到了她的伤口,开口道:“不好意思,冒昧了!”
“无妨!”
周海蓝打断了他,起身离开了客厅。
周晓晓趁周海蓝离开之后,扯了扯邹天何的衣袖。“叔叔,我告诉你关于我爸爸的事情!”
没等邹天何说出一个“好”字,晓晓就把周海蓝对她说的关于爸爸的话告诉了邹天何。
邹天何似乎明白了她的坚忍,也猜出了她一个人带着晓晓吃了不少苦头。他只一提晓晓父亲的事情,她就掩不住痛色,想来她也是一个重情女人。
晓晓说着说着,脸贴着他的手掌睡着了。见她们孤儿寡母的,邹天何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将花店的事情作罢,他邹天何就不信没有其他办法。他疲累地半眯着眼,不知不觉中,随着掌心的呼出的匀称热气,酣然入眠。
周海蓝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晓晓熟睡在邹天何怀里的情景,而邹天何也是头靠沙发,安然入梦的样子。
周海蓝在心里轻轻一叹,转身走去卧室,再出来时,手中俨然抱着一床薄被。
周海蓝,这种与花同眠的日子怕是不会再有了,你可不要打破了这对父女难得的美好。周海蓝紧紧握了握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在心中暗想。
还未靠近沙发上安静沉睡的两人,周海蓝就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嗡嗡”声传来,她循声望去,躺在沙发上的银黑色手机屏幕大亮,光看手机黑化的外形与硬朗的线条就知道这是一个男性化的手机,而这个手机也只能是这个屋内唯一一个男性——邹天何的。
她本不想管这个恼人的来电,可在她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眼眶内的眼珠不住地抖了抖,之前被她尘封都脑后的一切记忆此刻就像纷乱的白絮,一齐往她的脑海上涌。
手机屏幕暗下来的同时,邹天何却猛然睁开眼,警觉地四下环顾,知道把视线落到眼前,他才把眼底的锋芒收起。
她怎么了?
从他醒来,就一直盯着她低低的脑袋,且她的身子如同上了塑一般一动不动。
“哎!”
邹天何话音还未溢出,原本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此时又亮了,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邹天何一手拿起手机,并迅速抽出自己的另一只被周晓晓枕着的手,低头盯着手机屏幕,起身离开这间小小的房屋。
周晓晓并未因为邹天何剧烈的动作而有醒来的征兆,周海蓝细心给自己的女儿盖好被子后,把她因邹天何的动作而歪向一旁的小小脑袋扳正,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
所幸的是她当初并没有因为生活拮据而买了木质的沙发,不然现在,晓晓的可能因邹天何的动作而挂了彩。
纤细如青葱的手轻柔抚上周晓晓的脸,周海蓝想她这辈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