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入市郊一家小小的旅店,店主只扫了她一眼给了她房号,自己转身去关了店门。
温莱莱是她店里的最后一个客人,如今客满,店主便把门给关了。
这家旅店的老板脾气如此古怪,莫名地让温莱莱想到了墨云次带她去的手机店。
那手机小巧如怀表,温莱莱一直把她挂在自己的脖子,在灯光下,它会时不时地发出亮光。
不灼热,也不惹眼。
总之,只有温莱莱一个人知道。
没有人为她引路,她也不怕,直接走到通往2楼的楼梯。
楼道的灯光很暗,但她还能依稀看清脚下的台阶。凭着感觉,她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往走。
2楼处有亮光,温莱莱猜那是2楼房间之间的走道,隐隐地还有细微的脚步声。
周海蓝哄女儿睡着之后,端着给她洗脚的水,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温莱莱把台阶走尽,迎面走来的女人却让她停住了脚步。
端着水盆的女人——
不是那天跟她一起被绑的女人吗?
她还来不及揣摩,女人越走越近,走廊对两个人人穿行而言也过于窄,于是温莱莱率先侧身,把路让了出来。
大动作带起了她的头发,温莱莱觉得耳边一凉,立马伸手把头发一拨,重新盖住露出的耳朵。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停了下来,端着水盆,眸光复杂地看着自己。
难道她知道了她?
周海蓝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能找到当初救她的女子。
温莱莱耳朵的纹身跟那个桀骜的女子一模一样,似乎身高,体型也差不多。
她怎么变得如此落魄?
是的,在周海蓝眼里,温莱莱此时已经是很落魄了。
她记得五年前的她张扬,个性十足,身边总有几个围着她的保镖,那阵仗明明白白地显现着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你好,我是新来的住客。”温莱莱本可以去住酒店,但她不想这么引人注意。
这段时间,外界舆论给她的压力很大,她也不想整天出门被记者拦截。
她想,她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她落落大方地跟对方打招呼,周海蓝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你好!我是周海蓝!”
温莱莱对她笑了一下,“你端着水,先过去吧!走廊实在有点小。”
周海蓝端着水,有些迟疑地从她面前经过,后来,她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温莱莱道:“你知道你的房间在哪吗?如果不知道,我等会带你去!”
周海蓝对这家旅店很熟悉,与这里的店主也十分熟识。她记得她刚来t市的时候,孤身带着晓晓,身无分,还是店主好心收留了她们。
“你对这里很熟悉吗?”温莱莱有些警惕地问道。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认识自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限于新闻报纸的认识。
“对!我与这里的店主是朋友。”周海蓝认真地看着她,又道:“你等我一会,我倒完水来!”
面前的女人热情得让人生疑,温莱莱又无法确定她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她抱歉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知道房间在哪,不打扰你了!”
面前的女人神色一黯,似乎有些沮丧,温莱莱悄悄观察着她,以为她听明白了自己的拒绝之意。
“那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