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回来了。
看到言煜的那一刻,她的精神有片刻的松懈。
如果不是旁边有支撑她身子的护栏,她身子一软,也许滑落下去了。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他吼完,霸道地拦腰抱起她,往二楼房间的方向走。
身体一轻,柳芜只觉得突然放松的腿部传来阵阵酸痛。
她想反吼回去。
她没疯。
可是一天没进滴水粒米的她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喉咙发不出声音,身体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让她消耗。
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地愤怒。
言煜感受得到她的痛苦,她的愤怒,心里又气又急。
走路的步子更是迈大了不少。
躺在他的怀疑,言煜的愤怒,柳芜一览无余。
进了房间,她本以为他会把她扔到床,以泄他的怒火。
然而最终,他却把她轻轻放到了床。
她早早护在腰腹之间的在此刻看来,十分地多余。
她看着,嘲笑自己不了解他。
他看着,愧疚自己伤害她太深。
言煜沉默地只字不说,在放下她之后,离开了房间。
“言煜——”
喉腔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嗓子却因为她的动作,有了撕裂般的疼痛。
离去的男人没有回头,这样直直地关房门。
慢慢合闭的房门之间,男人的背影渐渐缩小,直到再也看不到。
她的心也许和这扇门一样,再也不能为他打开了。
漫长的等待,绝望像个无底洞,把柳芜全然吞噬,紧接着陷入了昏迷。
“柳芜,醒醒……”
“醒醒……”
…………
迷迷糊糊之,柳芜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脸,晃着她的身子,额头也是一片沁凉之意。
看到柳芜睁开一半的眼睛,言煜那是沾满酒精的棉球,更加卖力地在她的额头,部,脚部擦拭起来。
她发了高烧,言煜却不是专业的医生,不敢给她乱服药。
她怀孕了,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法给她降温。
柳芜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疼地厉害,身体像火烧一般难受。
“水……”
她哑着嗓子,声音低嘶,像一头受伤呜咽的小兽。
言煜从她的口型判断出了她想喝水,于是他放下酒精和棉球,走出房间去装水。
“来!”
他很快回来了。
将病殃殃的柳芜扶起来之后,他小心地给她喂着水。
水的温度刚刚好,不是很烫,也不凉。
她像一条干涸的鱼,遇水之后才充满了新生。
一杯水毕,柳芜嗓子的干疼症状有了片刻好转。
言煜知道生病的人,要多喝水,转身他把饮水搬到了房间里面。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她的精力恢复了许多,看着因她生病而在不断忙碌的言煜,心情一片复杂。
此时的他,不应该弃她于不顾吗?
毕竟白素素死咬着她不放。
她说她嫉妒她怀孕。
说她推她下了楼梯。
言煜似乎忙完了,再进来的时候,他里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