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凭一股子义无反顾的劲来干这件事。这座建筑可不低,看样子足有百来米那么高,上面三分之一的地方是阶梯座位,剩下的是隔离墙和角斗中心场。
他爬上去,并从楼上像蜘蛛一样滑下来,直到差点摔折了腿,他都没有考虑过高度这个问题,甚至没有想想等会儿该如何出去的问题。他的整个好奇心都被关在这栋建筑物里的熟悉物质吸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向往本能。
他猫着腰沿着墙根走,随着记忆找到正确的门。这角斗场里总共有六扇门,好在他刚刚在楼上落脚的地方确认过他需要进入的位置。
此时这里面没有人走动,空无一人,也许他们都在睡觉,但正好方便他潜入。他找到那个大红铁门。可开门又成了问题,不过什么也难不住他,那把锁也不像是施过魔法那么牢固,想来打开也不难。他之前为了下来方便就找了两根铁条,是作为勾着石头缝滑下来的吊绳用的。现在正好还能用上。那把大锁足够大,铁条正好也足够粗,这简直是太契合的一套偷情标配了。
锁很快就卡的一下子被打开了,带着一道深沉而无奈的叹息。就好像是再说,好吧,既然你能进来,那就好自为之吧。
南柯悄悄推开沉重的大红门,推到足够自己进去的大小,就闪进去了,在轻轻关上门。
一关上门他就感觉浑身舒畅了,这屋子里面透着凉爽和幽深,是他喜欢的地方。
黑是这里的主色调。南柯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他沿着空旷的通道摸索着往里走,寻找着什么。
环顾四周,全是黑压压的岩石,密不透风。
他叫醒胸前那块标识黑水晶石,让他帮忙照明。在微弱的灯光下,周围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他稳步前进着。这个通道是一个下行的坡度。他直走到一个分岔路口,一个十字的分岔路口,停下脚步,仔细品味一下周围的气息,最终打定主意依然往前走,也就是地底深处。
又过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不像是从人的肺里发出的,像是某种野兽的喘息。他轻轻放缓脚步,悄悄地往前走。
他有些紧张了。黑暗的环境,狭窄的通道,未知的野兽,这一切因素都不禁叫他感到惶恐起来。他不确定自己将要见到的是什么东西。
走过长长的石头通道,前方忽然传来一片晃动的光影,那光影摇动猛冲,扰乱着他心底那最后一丝安宁。
他快步走近,发现那片区域每隔十米都放置着一个大火盆,四周的墙也不再是实心的岩石,变成了黑铁笼子,根据常识,那铁笼子里面装的肯定都是一些凶猛的东西。
他愈发的小心翼翼起来,心里激荡不安地擂鼓不断。当他就要接近那铁笼子边沿的时候,轰隆一声,一道极强的气浪猛然袭来,一下子就把他整个掀翻在地上,他被那股气流冲击的撞飞到另一处墙脚下。这条通道足有二十米宽,若不是有墙的阻隔,在那冲击的力度下,他足能飞出一百多米远。
来不及思考,迅速地稳住身体,背靠着岩石坐起。
他惊恐地回头瞧那个铁笼子,此时那铁笼子里唯一发光的东西是两根足有半米多长的獠牙,那怪物的脸的直径都比他整个人长了,鼻子周围皱着宽大的沟壑,呲着一双獠牙朝他嘶吼,红彤彤的血丝眼珠足有脸盆子那么大,冒着熊熊火焰怒瞪着他这个外来者。
南柯被吓的整个心脏都禁不住噗噗直爆,血浆瞬间狂飙上脸颊,肌肉紧绷,痉挛起来。
他不敢在接近那边的笼子了,就靠着自己这边的墙根小心翼翼地挪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