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如没有绝对的优势兵力,没有过硬的战斗素质,就算是指挥得当,就算是胜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
听完杨惟忠的汇报,众人纷纷陷入了沉思,尤其是童贯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悲观的情绪。
童贯抚边二十年,打的仗基本都是顺风顺水的那种,就是己方无论从士气、兵力、装备和战斗力都占上风的情况下,不出篓子,稳打稳扎取胜。
如今一听得河朔禁军这般情景,胜率有多大,他心中岂能没有数?
赵皓腾身而起,沉声道:“杨将军,烦请带本官去河朔禁军大营去看看。”
……
河朔禁军大营,灯火辉煌,一片通明。
辕门口,几个守卫正东歪西倒的倚在门柱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谈笑风生。
赵皓与杨惟忠并肩而行,身后跟着方百花、武松、杨再兴、卢俊义、梁红玉、史进、花荣和张清等一干锦衣卫悍将,直往辕门而来。
那些守卫,直到赵皓等人近前时,才收敛起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神情和动作略显敷衍的向前一拜:“见过诸位将军!”
杨惟忠摇摇头,冷哼了一声,正待要入内,却听赵皓沉声喝道:“且慢!”
那几名守卫,正要直起身来,听得赵皓声音不善,急忙又躬下身去。
“没吃晚饭吗?”赵皓问道。
那几名守卫神情愣住了,有人下意识的回道:“吃了。”
赵皓厉声喝道:“既然吃了晚饭,说话为何此般有气无力?如此如何上得战场厮杀?”
几名守卫偷偷对视一眼,各自眼中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再来一次行礼,大声一点,否则必治罪尔等!”赵皓喝道。
几人被赵皓的神色所震住,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来,再次弯腰行礼,齐声吼道:“见过诸位将军!”
赵皓点了点头,沉声道:“下次再有玩忽职守,值岗闲聊者,杖责三十!”
“喏!”
赵皓冷哼一声,这才率众继续前行。
走入大营,赵皓才大开了眼界。
只见营地里人来人往的,像菜市场一般,到处是打闹和笑骂的声音,有人在踢蹴鞠,围着一群在闲聊,还有人就光着身子,站在营帐门口洗澡,又从好几处营帐里传来赌骰子的吆喝声。
此般情景,若是平素也就罢了,如今大战在即,如此松懈散漫,简直不可思议。
杨惟忠满脸无奈的表情,对赵皓一拱手:“让郡公见笑了,末将必当好好整治。”
却见几名光着膀子的禁军,提着酒葫芦,满口喷着酒气,走路一摇一晃的,毫不在乎的从赵皓等人身前经过,甚至还有人回头瞄了赵皓一眼,低声骂了句:“哪来的狗当官的,大夜里跑军营来打鸟?”
仔细望去,可见那几名醉汉,一身白花花的肥膘,就像国足一样,标准的白斩鸡身材,哪里有半点军汉应有的健硕和精悍。
“救命啦,救命……”
就在赵皓满眼的怒火熊熊之时,突然一阵凄厉的女子惨叫声传来。
赵皓神色大变:“过去看看!”
说完按住剑柄,接连几个纵跃,如飞而去,杨惟忠等人皆身手不俗,紧紧的跟在赵皓身后。
很快,赵皓便到了喧闹之处,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个军汉,光着膀子,肩上居然扛着一个红衣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