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是一只令人敬畏的精锐之师。或许他们在女真人面前还有点畏惧,但是面对曾臣服于辽国的宋人,完全是不放在眼里,所以才放出了如此的豪言壮语。
萧干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望着对面的军营,淡淡的说道:“宋人此次的布阵,颇有点耐人寻味。十万人分做三军,与童贯以往在西军实行的五军制颇为不同,分兵战略更是奇异而大胆:左军守兰沟甸,右军兵临白沟,中军驻于范村,三军战线相距不过百里,难道就不怕我朝一怒之下,分兵自广信军突袭南下,横扫宋地?”
耶律大石怒声道:“此乃宋人欺人太甚,料定我朝如今北面受女真人威胁,不敢挥师南下,故以攻为主,仅仅分兵镇守兰沟甸,以防我军突袭范村……彼处乃其粮草辎重所在重地,故此有加强防御。其余广信军、安肃军、信安军等地,完全没有加强防备的意思……惹得老子火了,自广信军南下,一路突袭,直捣汴梁,捉了大宋的狗皇帝!”
萧干苦笑道:“南人这次是吃定了我大辽北面吃紧,不敢挥师南下,故敢行此险着。”
大石林牙怒道:“童贯老儿,如此欺辱我朝,他日若擒之,必不轻饶!”
萧干摇了摇头,道:“童贯老儿,虽然掌兵二十年,近年更是杀得西夏人丢盔弃甲,战功赫赫,但是一向稳打稳扎,小心谨慎,从不兵行险着,恐怕是宋人之中,有激进之少壮派,为其出此主意。”
耶律大石怒声大笑,向西一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如今南人扎营未稳,不熟此处地势,明日先杀他一阵,纵不能破其营寨,也要杀杀他锐气!”
萧干朝他指去的地方望去,遂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大石林牙既有计划,放手去杀便是,本王亦有一计,必让南人丢盔弃甲,不敢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