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梃兵和大帐皮室军,均为重装骑兵,寻常兵器如果不是攻击在咽喉和头部等要害部位,很难造成致命伤害。五千大帐皮室军虽然将三千白梃兵团团围在中间,攻击却丝毫不占优势,之所以能围住白梃兵,一方面是靠己方的兵力优势,一方面是因为外围的数万重兵。
而杨可世其实也并未将五千大帐皮室军放在眼里,所以才会遇到大帐皮室军当仁不让的冲杀了上去,被大帐皮室军所缠住,否则一开始便撤逃的话,大帐皮室军虽有五千,也决计不可能围住三千白梃兵。
就在白梃兵与大帐皮室军厮杀得正欢的时候,辽人从四面八方的围了过来,在耶律大石有如臂指般的指挥之下,迅速排列阵型,将白梃兵围困在正中,杨可世心一横,索性不急于撤退,继续与大帐皮室军周旋。因为一旦集中兵力突围,虽然以白梃兵的骁勇,必然成功,但是恐怕也要折损两三成的兵力才能成功。偌大的大宋,就这么一只重装铁骑,若是就此折损两三成,他杨可世万死难辞其咎。
在杨可世的喝令之下,众白梃兵纷纷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取下那五尺多长、碗口粗的白梃,围成一个铁桶阵,与辽军铁骑周旋。
大帐皮室军虽然兵力占优势,却拿白梃兵毫无办法。在那碗口粗的白梃大开大合横扫之下,手中的长矛根本没办法近身,即便是偶尔刺中,白梃兵一身重甲也没办法造成实际的伤害,反而被那碗口粗的白梃嘭的一声重击,就算不是被横扫于马下,也要内脏受损。
包围圈之内,只听得砰砰砰的响声,那挥舞如林的白梃之下,不时有大帐皮室军被击中,惨叫着倒于马下。
至于那些不断朝场内抛射的羽箭,对于顶盔贯甲的白梃兵来说,除非射中无异于挠痒。辽人的弓箭,原本威力就不大,再加上还要控制力度和高度,否则一不小心便射到了己方的战骑身上。在这种小心谨慎的抛射之下,那场内如雨的羽箭之下,只听得铁甲被射得叮叮当当作响,对白梃兵的实际伤害,几乎是微乎其微。
重骑兵的最大优势便是防御和冲击力,最大的缺陷是马力和体力,三千重甲集结在一起,想要破阵,就像吃铁罐头,无处下口。
耶律大石眼见得白梃兵已经成为瓮中之鳖,数万大军却束手无策,就像将老虎困在了笼子里,想要打死却是难上加难,甚至一不小心还被咬上一口,不禁勃然大怒。
“给老子精选三百精壮力士,将辎重营库存战矛全部取来!”耶律大石嘶声吼道。
耶律大石的计划很简单,就是精选大力士,用投枪对付重甲。
这种方法对付重甲是否有效已无法验证,因为宋军的援军已然赶来。
一团乌云自西面涌起,两万多宋军,在赵皓和种师道的带领之下,急速朝辽军大营涌来,眼见得离辽军大阵只有四五百步的距离时,种师道长枪一摆,示意大军停下,整顿队列。
两万多大军迅速有序的将因急行军而散乱的阵型重新整顿了一番,肃然而立,等待着主将的号令。
赵皓心急火燎的点开了一道千里眼符,朝敌军大阵之中望去,将敌方军阵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整个大宋就这么一只重甲铁骑,若是折损严重,他睡觉恐怕都会在心痛。
种师道见得己方阵列已整顿完毕,长枪一举:“弓弩手,备箭!”
身后的弓弩手开始装填弩箭或者搭箭上弦,准备射击。
下一刻,种师道正准备喝令全军冲击,却被赵皓拦住:“老种相公,且慢!”
种师道不解的望着赵皓,却听赵皓淡然道:“白梃兵虽然被敌军困住,但是自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