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桌子上,我给你留了一封信。”
杨宇渐行渐远,眼见着即将消失在拐角处的尽头,凌菲终于踮起脚尖大喊,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停下脚步,杨宇只是转身一笑,朝凌菲挥挥手,而后大步离开。
回到车里,杨宇下意识扭头,只是旁边早已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陡然落空,耳边似乎缭绕起了一首歌: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可是你却又这样,在我不知觉中悄悄的消失……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响起,杨宇扭头,那一架满载思念情愫的飞机直冲云霄,终于消失在天际,微微一笑,发动车子离开。
回到恒宇,杨宇停好车,直接冲到女职工宿舍二楼,凌菲住过的那间寝室,打开门就看见了旁边桌子上摆着一张信笺。
80年代,通信并不顺畅,写信仍是普遍的联络方式,基本上每个人远行的人都会带着信纸和笔,凌菲也不例外。
上前两步,移开压在信笺上的钢笔,杨宇拿了起来,字迹娟秀,但却只有寥寥数语: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相会再别离,别离再相聚;秋风吹旷野,一期只一会,期待相会的时刻,再见了,不知道何时在见的再见——致杨宇信。
“诶”轻叹一声,字里行间,杨宇读懂了凌菲的心,但却也明白了凌菲这一走,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把信叠好放进口袋,杨宇淡淡一笑,自言自语:“我过不久也要来沪市呢,不知道能不能遇见你?”
想着自己不就之后就要去沪市,而在去沪市之前,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杨宇去做,随即杨宇收拾好心情,走出房间,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把桌子上的钢笔带走……
“杨总,济源堂的蒋老板请您今晚六点,凤仙居赴宴,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商讨。”
回到办公室,杨宇就接到汇报,随即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现在距离过年,只有不到七天时间,而杨宇心里清楚,这七天时间很关键,直接决定恒宇,甚至整个蓉城未来的格局,是生存?还是被淹没在历史的潮流?谁也说不清楚,现在杨宇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准备。
现在抵近年关,恒宇集团今年的订单生产计划已经完成,职工们的工资也已经发放完毕,绝大部分职工已经回乡过春节,所以现在的杨宇基本上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的杨宇还真不怕其他几家对恒宇出手,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时间很快到下午,杨宇带着张大猛,驱车来到凤仙居。
走进包厢,杨宇就看见沈铭祥和蒋天正已经坐在里面。
沈铭祥出现在这里,多少让杨宇有些意外,但这也说明了蒋天正已经说动了沈铭祥。
“杨老板,张老板,幸会!”
沈铭祥见到杨宇和张大猛走进来,便微笑着起身招呼,蒋天正则是对杨宇点点头。
“沈老板来赴宴,想必也是了解了情况吧?”
杨宇拱手回应之后,拉开凳子坐下,张大猛也紧挨着杨宇坐下。
“嗯,现在沈老板也是和我们一起的,现在已经基本弄清楚了,应该是宇和刘四爷联做的局,至于目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人已经到齐,蒋天正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正题:“现在我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