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江芙看了眼周姨,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公主对秦大公子是否太过于绝情了?”
说着似是怕这话会伤了华蓁,又赶忙改口:“奴婢的意思是,公主这般说话,只怕会伤了秦大公子的心。”
闻言华蓁眼中的神色动了动,却是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多了些苦涩:“伤心,总比丢了性命强吧。我欠了他的够多的了,多的已经还不清,这一遭究竟是生是死谁也说不清楚,我不想再欠他的了。”
闻言江芙也跟着哑然,是啊,她欠他的够多的了。
“可是对秦大公子来说,只怕公主的心,比性命还要重要。若是可以选择,我想秦大公子,定然愿意为公主送命,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江芙说着,很有些不忍。
秦淮对华蓁的心,她这一路看的明明白白。
自是知道他将华蓁看的多重要,也清楚这些话,对他来说有多重。
可是看着华蓁,江芙不忍再说下去,只能将话都给咽了回去。
他将华蓁的命看的比自己重要,却不知道,华蓁将他的命一样是看的比自己的重要。
周姨坐在一旁见着自己阻止了江芙却还是说出口,只怕这些话,要让华蓁心中不好受。
眼中多了几分责备,当即换了话题:“公主觉得她们一定会来么?”
华蓁闻言对上周姨的双眸:“她们一定会来,萧乾要的可不只是我华蓁的性命,相比起我的性命,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要的是整个南诏。既是如此,就一定不会因为一个我,便同意和谈,所以沈玉琳一定会出手,在我与陈伟志碰面之前。
这一路上适合下手的便只有那一处,若是大燕想要此战师出有名,就必定会在那将我除掉。现如今陈伟志的人咱们是清清楚楚,他们也不会妄动,也不敢妄动。唯一我们所不知道的就只有沈玉琳,和那些个死士。”
周姨闻言眉头皱的更深,只觉得眼皮子跳的厉害,却是不敢再说怕自己的话,怕自己的话会让华蓁更担心。
就听着华蓁似是自言自语的开口:“答应玉清的事情,也该是要办到了,若我能活着回去,欠他的债我都会还了的。”
说完透过车帘看着外面荒凉的管道发呆。
从宛城出去,这一路上都是山路,虽说已经是冬天,但南诏并没有那么冷,树木也都还能瞧得见翠色。
一路上,陈林和张贺骑在马上,很有些小心翼翼。
眼瞧着前面是一条窄道,仅能让华蓁的马车通过。
张贺面色凝重的开口:“陈将军,过了前面这一段,便就是天弃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