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着周姨开口:“今晚他怕是不能送走了,伤成这个样子,若是现在送往凉州,只怕还没等到凉州城,便会死在半路上。”
江芙闻言看了眼周姨没说话,手下意识的碰到了伤口。
就听着萧怀瑾哼了一声,似是疼醒了一般。
当即收回手。
一旁的吕韦这才看着她们,伸手接过江芙手中的帕子。
“你们赶紧去拿药箱,至于蓁儿那边,等会我去跟她说。”
闻言二人点点头,再不提此事。
等给萧怀瑾将血止住,又把伤口上药缝合好,天都快亮了。
折腾了一夜,吕韦整个人疲惫的很。
身上满是血腥味,也顾不得上换衣裳,洗了洗手,便转身上楼。
躲在楼梯后面的秦淮,自是早早的就离开了。
装作是一副听到动静,刚睡醒的样子,从屋子里出来。
见着吕韦当即问了句:“先生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闻言吕韦眼中的深色微微变了变,随后看着秦淮,故作无意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来寻蓁儿说说罢了。”
秦淮闻言却是没有放过吕韦:“如今天还早,蓁儿怕是还在歇着,若是先生有什么事情,晚些再说把。眼下蓁儿深山的伤势严重,该是好生休息才是,这还是先生嘱咐的,先生怎么自己忘了不成。”
闻言吕韦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冷意,看着秦淮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秦大公子这似是不想让我去寻蓁儿?”
“先生误会了,我只是不想先生这么早,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惊扰了蓁儿。”
“哦?是么?大公子怎么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寻蓁儿,又怎么知道此事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吕韦一边说着额,双眼紧盯秦淮,似是在质问他一般。
顿时叫秦淮心中有些慌乱:“秦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蓁儿的身子。”
“蓁儿的身子如何,我这个大夫该是比你清楚的多,还有有件事还望秦大公子看清楚。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可以动,秦大公子该是明白才是,有的事情瞧着她似是不关心,但实际上蓁儿如何想的,谁也不知道。
秦大公子与蓁儿一起这般久,该是不希望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让那个蓁儿厌弃了你。所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还请秦大公子掂量清楚。”
说着目光落在秦淮的袖子上。
“以后作案之后,最好是换一身衣裳,省的叫人看出来。”说完转身朝着华蓁的房间走去。
秦淮这才看到自己的袖子上竟是沾着一处血迹,因着是在手肘的位置,自己根本没瞧见。
顿时心头猛地一跳,想要拦住吕韦,却是晚了。
吕韦已经推门进去。
外面这般大的声音,华蓁自是醒了。
她本就没有怎么睡,加上心中想着萧怀瑾的事情,只不过是闭上眼小憩了一会。
听着外面吕韦说话,便醒过来,当即看着吕韦:“先生,怎么了?”
闻言吕韦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萧怀瑾受伤了,被人直接一刀扎在心口,眼下伤势很严重。江芙和周姨已经将事情都告诉我,你打算连夜送他回凉州,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眼下送他走怕是不可能了,这个时候根本动不得,若不然怕是没等离开宛城,他便没了性命。除非你真的想看着他死。”
闻言华蓁只觉得自己心头猛地一窒,连着呼吸都跟着停止。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