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玉容的话,萧怀瑾眉头越皱越深。
玉容这般等于是用自己的婚姻在给他做掩护,若是一旦如此,不只是整个南诏,甚至大燕和周边的几个国家都会知道,他和玉容公主的婚事。
两个月之后,不管是什么缘由这桩婚事作罢,玉容公主的声誉都是要受损的。
一个女子做出这一步,当真是不容易的,饶是萧怀瑾此刻看着玉容强撑着的笑颜,心中也跟着动容。
见此玉容却是笑了笑,看着萧怀瑾:“你无需说什么,也无需同情和可怜我。我这么做不完全是为了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正如我今日说的话,我欢喜你从一开始见到你便欢喜你了。我知道你喜欢华蓁,但我这个人偏偏不肯服输,就算你喜欢华蓁,我也想试一试,两个月的时间,是给你的也是给我自己的。
说不得两个月的时间,我能打动你的心。”
说着眼泪却是跟着落了下来,嘴角的笑,看上去竟是叫人忍不住跟着心疼。
看着玉容公主如此,萧怀瑾声音微沉:“何必如此。”
“你能为她不顾生死,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欢喜的人试一试,天下间从来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全看自己愿不愿意罢了。既然遇到了喜欢的人,总是要试一试的,总要不叫自己后悔才是。”
说着用袖子擦了眼泪,随后故作轻松的说道:“待会哥哥的人会过来,接你去四方馆住下,四方馆离着公主府算不得远,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派人过来与我说一声就是。至于蓁儿的事情,眼下你既然住进四方馆,既然是要与我南诏联姻,也无需藏着掖着,只管大大方方的叫人去打听。只是如今蓁儿毕竟与秦淮定了亲的,你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莫要招人闲话还有记住防范秦淮,他把蓁儿看的太重,加上这次蓁儿失明的事情,只怕心中在怨怪你,你当心。”
一字一句叮嘱的很是详细,似是怕自己若有遗漏,会害了萧怀瑾一般。
瞧着玉容公主强撑着笑着说完,一旁的琳琅和锦绣都是忍不住转过头擦了擦眼泪。
萧怀瑾深施一礼:“公主的大恩,怀瑾铭记于心,终生不忘。无论日后我与蓁儿是否还有机会,我绝对不会叫公主背了污名,也请公主放心。”
玉容闻言却是摇摇头:“我不要你的感激,你若是真的想谢谢我,只求你能在觉得累的时候回头看一看我便好。”
说完转过身去,似是不想让萧怀瑾看到自己伤心的模样。
直接回了屋子。
琳琅和锦绣瞧着,眼中满是担心,跟着追了进去。
却是被玉容挡在了屋子外面。
等听着院子里没了声音,玉容这才站在窗前,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现如今她竟是有些分不清,自己对萧怀瑾究竟是什么感情了。
明明她只是想要利用他,只是想要将他留在身边,为了自己的大业。
可是为何在看到他眼里心里只有华蓁,只有在听到华蓁的时候,会指尖微颤,心竟是这般的疼痛。
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不成。
靠着床帏坐了下来,玉容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之中。
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她绝对不能被任何的东西所干扰,绝对不能。
她要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她的心。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