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笔笔加起来,到最后不会一年房租还不够扣吧。
杨晓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大姐,你就直接说吧,我还能退回多少钱?”
白利芬变了一下脸,又笑眯眯地说:“杨同志,我算了好几遍,应该没有钱退换给你了。”
“那我的东西呢?”
白利芬目光躲躲闪闪,“杨同志,你有什么东西啊?可不要睁眼说瞎话啊,那里面都是我公公的东西。”
杨晓卉气笑了,到底是谁睁眼说瞎话啊,本来想和平解决,看来是行不通了,她索性也不收敛脾气了。
她扭头对诸葛茂使了个眼色,轮到他出马了。
诸葛茂站在一边,听她们这么一来一往的说着,也囫囵听明白了。
谁欺负小学妹,就是欺负他,这样想着。他俊秀的脸上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是看着一点也不吓人。
白利芬一点也没被吓到,反而就当看笑话一样。
“这位同志,你也别装了,大姐可不是被吓大的,再说你看着也不吓人。”
诸葛茂被她笑话,脸上挂不住了,转头又看见杨晓卉眼里的鄙视,顿时又生出一股豪气。
只见他靠近白利芬,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白大姐是吧,做人不能太不讲理,人在做,天在看……你想想,要是把这事闹到你爱人的单位去,让单位的同事领导都知道他妻子是这种品行不好的人,还坑人家小姑娘的钱,领导同事以后会怎么看待他呢,白大姐,你好好想想。”
打蛇打七寸,诸葛茂这话成功抓住了白利芬的痛处,她爱人正值升职的重要时刻,要是这两人不顾颜面,真闹到单位那边,升职泡汤了,哭都没地哭去。
白利芬脸刷的白了,愤愤地看了他们一眼,咬牙说:“……你们等着,我去屋里把钱拿出来。”
没多久,她就拿着一叠钱气冲冲地出来。
杨晓卉接过钱,也没数,就放到包里,又说:“白大姐,钥匙呢,我还有东西锁在里面呢。”
这回,白利芬很光棍,插着腰,“什么东西啊,那都是章家的东西。”把钱拿出来就已经挖了她的心了,东西坚决不给,就算抵房租了。
杨晓卉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就带着诸葛茂走了。
不止白利芬很意外她居然没有纠缠就走了,连诸葛茂也摸不着她的想法。
他想了想,说:“学妹,你不要怕说不过那个白大姐,有我在呢,一定把钥匙给你拿过来。”
杨晓卉翻了个白眼,“学长,你想太多了,我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能便宜她。”
马老师在院子里揪葱呢,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杨晓卉带着一个年轻男同志回来,愣了下,跟她打了声招呼,虽然心里很好奇她到底有没有把钱要回来,可是交情不深,也不好问。
杨晓卉带着诸葛茂走进院子了,然后她弯腰从花坛边找到一块板砖,递给诸葛茂。
诸葛茂看了看手里的板砖,又看了看她,眼睛瞪地圆溜溜的,难道学妹后悔了,这是让他拿着板砖去拍那个白大姐的脑袋吗?
“愣着干什么啊?快砸啊。”杨晓卉指着门上的锁对他说。
诸葛茂不由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砸人,而是砸锁啊,那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他拿起板砖“咔嚓”几声,就把锁砸开了。
听到这声响,手里拿着葱的马老师和从屋里跑出来的钟琴,母女俩目瞪口呆地看着。
看着诸葛茂所顾忌地砸开锁,然后在杨晓卉的指点拿出屋里的东西,用床单打成一个大包裹背着,最后俩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