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别我回去的时候再愈合了!”
挂断电话后她看到邵远已经醉得开始垂着头打瞌睡了。她摇摇头。没想到到他酒量居然这么差。她只有连着喝酒的时候才会这么容易醉。
她晃醒邵远,问他:“你家的地址是哪里?”
邵远咕咕哝哝说了地方。谷妙语听清是东三环那里,幸好离这不算太远,她还招架得住。
她叫了辆出租车,把邵远扶上去。一路上邵远都枕着她的肩膀,睡得很乖。
她一动都不敢动,怕扰了他这一路的清梦。
到了地点,她扶着邵远下了车。邵远尽管醉得迷离,却知道配合她,尽量努力自己走路,不叫她难以搬动他。
谷妙语几乎有点心疼了。这男孩,他多乖啊,连喝醉都努力不让人操心。
按照他报的门牌号,她找到他的家。门是密码锁的。她摇晃他,从他嘴里晃出密码。
解了锁进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找不见灯在哪,她索性摸着黑拖着他移动。窗口渗进来的一些月光让她看到一个长沙发就在不远处,她拖着喝醉的大男孩向那个沙发移动。
把他安置好在沙发上,顺手给他盖上备在沙发尾端的一条薄毯子,做完这一切,她蹲在沙发前又仔细看他两眼。
月光弱弱地溜到他脸上来,真是一副又乖又好看的睡相。
手机忽然响起在月光稀薄的黑暗里。她几乎被震慑得打了个激灵。
她连忙接起电话。邵远被震得皱了皱眉,却没有醒。她站起来一边接电话一边朝门口走,楚千淼正在对她哀嚎:“姓谷的,你再不回来我和喵喵真的要变尸体了!”
她连声说着好好好这就回来了,出了门。
邵远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懵。他居然断片了。
在黑暗中瞪眼向天棚上看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正躺在家里沙发上。
动了下嘴角,疼痛加快了他的清醒。
他摸了摸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手机看了看。半夜十二点多。他是怎么回来的?小姐姐送的他吗?
口渴得厉害,嗓子眼像干裂开无数道血口子。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准备找水喝。
随手按了下沙发墙边的双控开关。
黑暗立刻不见踪影,屋子里瞬间四下大亮。
邵远坐在沙发上,蓦地睁大了眼。
他的酒劲全醒了,脑门麻麻地浮起青筋和冷汗。
母亲正坐在对面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