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能送予的,只有一句忠告。
“三十岁没那么可怕,离死好有好几十年呢,颓废得这么早干什么。”谷妙语叹口气,对贺嫣然最后说,“嫣然啊,你从三十岁开始,好好为你自己活吧,也还来得及。”
茶歇结束前,贺嫣然离开了。
她说她过两天就会离开北京。
谷妙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唏嘘。
这城市承载了太多人太多的梦想和欲|望,有人最后把梦想变成了现实,有人最终把欲|望化作了失望。这五光十色的大都市只认同拼搏,从不同情谁的眼泪。
谷妙语从卡座站起身,回身准备往会场走。
转身的时候她看到是董兰坐在她身后的卡座。
她怔了怔。
董兰一手捏着托盘一手端着咖啡杯,表情波澜不惊一派淡然。
和她的视线对上,董兰对她轻轻举了举咖啡杯:“刚刚的发言,讲得很不错。”
谷妙语又怔了怔。
她居然,得到了董兰的认可。
峰会一共两天,第二天会议结束的当晚,谷妙语直接开车到了邵远那里。
吃完晚饭邵远询问过她的亲戚走了没有,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扣着她不放她走。
邵远解开她的衬衫扣子,以吻描摹她的脖颈和锁骨,在她身上使劲放火。
她一下就被点着了。着了火的她变得热烈和主动。
他们的第一次本垒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发生在客厅里、沙发上,发生得天崩海啸水|乳|交|融。
她当年为他的客厅设计了那么多的灯带,没想到它们在这一刻派上了极致的用场。
他把灯都关了,打开了灯带。各种颜色的灯光交错变化,气氛一下变得旖旎又靡靡。
他掐着她的软软的细腰,一声一声地喊她妙妙,喊得他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看着她像飘在浪上的小船,而他是她的舵手,掌控着她的颠簸起伏。他体会到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是多么销|魂蚀骨的一件事,巅峰时他甚至想,这辈子值了,哪怕现在让他去死,也甘心了。
第二次本垒的发生地点说起来让他更加冲动激|荡。
他把她抱去了玻璃墙壁的榻榻米屋。他把她放在榻榻米上,这回他点亮了所有的灯。
通透的灯光,通透的空间,没有任何私密可以隐匿,一切全都大敞着,他和她也是。她为着毫无遮掩而害羞,也为着毫无遮掩而奔放。
她既清纯又放浪,这种矛盾的感官刺激快逼疯了他。她像个千面娇娃,一个眼波流转间,便换了一种风情。一声轻轻吟哦间,便撞击了一次他的心魂。
她从开始的青涩无措,到后来热情和主动地回应他。
他掐着她腰发了狂地想,她怎么那么迷人呢?
他觉得自己要死在她身上了。他恨不得自己死在她身上。
风过雨歇,小船靠岸。谷妙语靠在邵远胸前,无间隔地感受他的发达胸大肌。
邵远吻着她的额头,声音像润过催|情药似的,低低哑哑地说:“你刚刚差点要了我的命。”他吻着她的鼻梁问,“今晚怎么这么热情,嗯?”
谷妙语靠在他胸口前笑。
“你母亲,她称赞了我,还对我说了谢谢。”
邵远揽在她肩头的手用力地收紧。
“我就知道,你可以征服一切人。”
他声音里是浓浓的爱和骄傲。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