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进去吧。”
她在笑,明明是跟以前一样的笑容,为什么贺绥新却感觉到一阵恐惧?
顾瑶没有管她,自己走进屋子。
原本还在门口大喊大叫的贺幽母亲这会儿却没了影子。
走进屋子,顾瑶可以感觉到瘴气令她不适,比门外颜色更深的气体凝聚在一起,却怎么都不肯散去。
贺绥新走进来,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瘴气比较重的一扇门前。
“去那边看看。”
二楼的房间门前,顾瑶推了一下门,门是推开了,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门口挡了一下。
她用力推门,推开之后才发现是贺幽的母亲晕倒在门前。
“舅妈……”
顾瑶伸手扶她,手刚碰到她身体,顾瑶一怔。
“怎么回事?”贺绥新问。
顾瑶慢慢的摸向她的手臂,人已经硬了,她已经死了好久。
她回头,才发现贺绥新问的不是贺幽的母亲,而是床上的两个人。
黑色的瘴气像是两条蟒蛇一样分别缠绕着贺浩鸣和贺澜,他们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在睡着,那么安详,顾瑶可以听见他们的喘息声,她知道他们还活着。
她想过贺幽用极端的手法夺去贺家家主的位子,也想过她不会让贺澜好过,但是她绝对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这就是巫蛊?
她的蛊,变成了藤瘴,她的树藤和瘴气合二为一了。
“舅妈死了。”
闻言,贺绥新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怎么会,她刚刚不是还在跟我们说话吗?”
顾瑶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说的,而是她被困在这最后的一丝意识。”
死的人贺绥新没办法在做什么,她现在在意的是那两个活着的。
她试图用解蛊的方法来解这巫蛊,结果却是毫无用处。
贺绥新摇着头,喃喃自语的说:“她疯了,她怎么能做这种事?”
顾瑶也觉得这种做法挺恐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却有点开心。
现在整个暗夜估计都没有人是贺幽的对手,这蛊虽然是邪术,但是只要她肯为她所用,管它是不是邪术,与她何干?
“这邪术可有解法?”
闻言,贺绥新皱起眉头看了她一眼,“有,但是这方法不在贺家,甚至不在暗夜。”
“那在哪?”
巫蛊有解法,顾瑶可不想看到这种解法用在贺幽的身上。
贺绥新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在哪,那蛊术的后半部分被苏家的人带走了。”
闻言,顾瑶脸色微微一僵。
苏家人?
那姐弟俩?
顾瑶站起来,“之前我听外公说过,他知道苏家的人还活着,如果找到他们,是不是就能拿回那后半部分的蛊术?”
“可以是可以,但是天大地大,谁又知道他们藏在哪,你外公现在这样,你还指望他能告诉你?”
顾瑶当然不指望贺浩鸣告诉她,因为根本就用不着。
——
医院,司徒葵和顾熙正在等产检结果,突然医院大楼轰隆一声,伴随着一阵摇晃。
最近发生奇怪是事情太多,很多城市大楼无故坍塌,但是大楼坍塌都是在晚上,可现在还是下午。
司徒葵看了顾熙一眼,就见顾熙隐隐皱眉。
“是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