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强悍的令人生畏。
……
手术室的灯灭了,夏树连忙站起来。
率先出来的是带着口罩的医生,因为事发突然,来不及通知其他人,守在外面的唯有夏树一个。
“陆太太,您好。我是陆先生的私人医生。”
顾不得这些客套话,夏树开门见山问道:“怎么样了。”
医生悄悄垂下头,这表情在电视剧里都代表一个意思。
她心一凉:“他是不是死了?”
“不是不是,陆先生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大喘气把夏树吓的够呛:“如今到底什么情况?骨折?还是内脏出血。”
他被拉上来的时候,下半身全是血。
“陆先生可能……可能要做轮椅了。”
“什么?”
“陆先生的脊椎遭受撞击……”
嗡得一声,夏树像被人用榔头敲了一下脑袋,只看见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半点声音。
滴……滴……
显示生命的仪器在跳动,夏树推门进去,触及到病床上的那个人,她忍不住一颤。
麻药还没有散去,陆毅臣整个人都陷在沉睡中,醒着的时候,陆毅臣总是拥有超强的气场,任何人站在他身边都会被碾压成渣,而此时,他睡着了倒是多了几分普通人的脆弱。
进来之前,她用了很多时间消化医生的话。
残废、轮椅……
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他。
她实在不知道,等陆毅臣醒过来了,得知自己可能一辈子坐轮椅,会是个什么场景。
“对不起——”她难过的忏悔。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自作聪明,事情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而她也终于明白,陆毅臣为什么会选择丢下父母,不告而别。
也许,他早已经料到会这样。
凌晨四点,麻药散去,躺在床上的陆毅臣倏地睁开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上的身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正沉沉的睡着。
还未发出任何响声,那个人就醒了,而且是被惊醒的。
触及到他的眼眸时,她愣了一下,几秒钟过后,夏树彻底清醒。
蹭得一下站起来,想跑出去叫医生,却不料被抓住了手腕,一个用力,便将她重新扯到了身边。
“我现在什么情况?”
很神奇,病人才醒,便有着如此清晰的思考能力,反倒叫夏树这个正常人不知所措起来。
“我……我马上叫医生来好不好?”
“我想听你说。”
麻痹的双腿告诉他,接下来的事肯定不会很乐观,而医生出于对病患的考虑,一般都避重就轻,一边给你希望,一边又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倒不如痛快一点。
夏树纠结良久,咬牙道:“医生说你可能……”
她感觉他的力道在加大,纵然脸上依旧风平浪静。
一咬牙,一闭眼:“医生说你可能缺钙,所以一摔就折了。”
“是这样吗?”
“当然了,医生就是这么说的。”天知道,每说一个字,她的心都在颤。
陆毅臣听罢,像是接受了自己‘缺钙’的事实。
“你爸爸打电话过来,我没敢接。”
“为什么不敢?”
如果被老公爵知道,儿子好端端的突然瘫痪了,那还不得炸了。
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