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尹老夫人拭干泪水,来到姚璐面前,当场脱下手腕上的一只玉镯子。
“儿媳妇,这只镯子还是阿肆他奶奶当初给我的,带在我手上三十多年了,来,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妈……”尹昊司想告诉她,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你的儿媳妇。
可是,却被父亲的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尹老爷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慢吞吞的渡到儿子旁边:“客人们都在,宴席要开始了。”
尹家是大户人家,如果尹昊司当场揭穿新娘子是假的,岂不是让外人笑话吗,这个时候只能暂时将错就错。
观赏过新娘子的容颜后,姚璐由喜娘搀扶着去了二楼。
尹昊司身形晃了晃,一股说不出的痛苦溢满了他的眼底,他实在想不通究竟哪里出了错。
这种苦闷的情绪让他在酒宴上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无论旁边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今夜不醉不归的又何止尹昊司一人?
雷钧因被堵在高架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作为伴郎,首当其冲的就是为新郎官挡酒,如今没了伴郎,只能陆毅臣一人孤军奋战。
化妆室里,夏树一脸担忧:“你酒量怎么样啊?”
男人看着她,说着善意的谎话:“还行吧,喝一瓶红酒不成为题。”
一瓶?那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boss,干脆让我来吧,我能喝半瓶。”陈良笑主动举手。
陈良笑号称千杯不醉的酒神,竟好意思说自己半瓶?看着面前厚颜无耻的人,翟波大义凌然道:“我三瓶啤酒没问题。”
话音刚落,立刻招来其他两个人的鄙视。
这装的有点过了。
马上就要出去敬酒了,光是这三人的酒量,夏树真的为他们今晚的处境担忧。
“陆毅臣,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我小心什么?”
夏树想了想,特别的严肃:“喝醉酒了很难受的。而且……你身体也不好。”
陆毅臣眉眼含笑,但笑容下面却透着满满的抗议。
今晚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身体究竟好不好。
“出去吧。”
陆毅臣被翟波推着,夏树已经换下了那套超级沉重的婚纱,她穿着另外一套开叉鱼尾晚礼服,肩膀上搭着狐皮披肩,一种说不出华贵。
陆毅臣这样的男人,在哪里都是被人攀附的对象,就算他站在原地不动,别人也会主动凑上来。
既然是宴席,怎么可能滴酒不沾。
一杯没了,第二杯又开始,翟波跟陈良笑装的那叫一个专业,当陈良笑喝完第二杯的时候,人就开始晃了,翟波一看这架势,连忙扶住他:“boss,阿笑醉了。”
陆毅臣眼皮子一抬:“那还不送他回去?”
“哦哦哦。”翟波立刻懂了。
连忙架着好兄弟火速立刻现场。
手下走了,那么陆毅臣就只能奋战在第一线。
夏树的伴娘是陈若若,雷少的心头肉,谁敢灌酒?所以,新娘跟伴娘的酒都被临时换成了饮料。
陆毅臣则不一样了,看他迷离般的眼神,夏树有点慌:“不要紧吧。”
“没事,我还没醉。”
夏树抽了抽嘴角,这台词简直太熟悉了,喝醉了,都说自己没醉。
手里一空,杯子竟落在了新娘子的手里。
夏树义正言辞道:“剩下的算我的。”
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