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川站在门口,脸色憔悴。
陆毅臣催动轮椅来到门口:“你来干什么?”
一切都查清楚了,绑架夏树的就是沈长川的儿子沈九,其实不用问也晓得,沈长川一定是过来为儿子求情的。
“沈老大有何贵干?”陆毅臣淡淡问道。
“陆先生,请你务必救救犬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沈长川还没说完就已经老泪纵横了。
他就沈九这么一个孩子,他有任何意外,自己恐怕也活不了了。
“自古有父债子偿这一说,至今没有听过子债父偿的。”陆毅臣幽幽道。
沈长川惊骇片刻,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陆先生,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犬子当初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求您看在,我的夫人救过您太太的份上,饶恕他这一回。”
陆毅臣朝夏树看过去。
起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醒过来看见的年轻人就是绑架自己的主谋。
“当时确实有一个医生救过我的命。”那个时候她严重脱水,要不是对方极力抢救,恐怕她今天根本没办法站在这里。
“没错,那个医生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夫人。”沈长川激动道。
“沈九现在在哪里?”陆毅臣沉声问道。
“雷家祠堂。”
雷家祠堂是专门审问罪犯的地方,此时,雷钧正坐祠堂中央,目光如炬。
离他不远的地方,沈九双手绑缚在背后,双腿弯曲的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祠堂内针落可闻。
“沈九,这都是真的吗?你当真绑架了陆毅臣的未婚妻?”坐在一旁陪审的秃瓢头忍不住问道。
沈九嘴角有淤青,想来昨夜挨过一顿打了。
事已至此,沈九也懒得再为自己辩护:“是。”
“混账了你,你……你绑架谁不好,偏偏绑架陆爷的人?”对方显得十分不能理解。
回头想想看,别说其他人不理解。就连沈九自己也不能理解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所有的罪我都认,但有一点,我爸跟这事儿没有一点关系。”关键时候,沈九拿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魄力,绝不连累自己的亲眷。
“就你那个脑子,能想这么周全?”雷钧在上方忍不住戳穿他。
沈九顿时不淡定了:“雷钧,你要是把我爸牵扯进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阿九,你疯了。”沈长川从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路过沈九身边的时候,狠狠踹了他一脚。
“哎呦——”沈九疼得龇牙咧嘴。
雷钧冷着一双眼,倒要看看这对父子唱什么双簧。
“雷爷,有个人想见一见您。”沈长川点头哈腰的讨好。
雷钧眯起眼:“谁?”
“陆先生。”
话音刚落,陆毅臣就被人推着进来了。
雷钧有些吃惊,而且与他一起来还有夏树。
“你们怎么过来了?”雷钧问。
陆毅臣扫了一眼庄严肃穆的祠堂,他缓缓开口道:“我是外人,本不应该参与,但这件事也涉及到我本人,各位长辈,你们不介意我过来旁听吧?”
“哪里哪里,这件事我们雷家要负首要责任,陆先生旁听是应该的。”
秃瓢头招了招手,立刻有人上前搬了一个凳子给夏树。
“沈九刚才把所有事都扛下来了,沈叔,你有什么好说的?”雷钧问。
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