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她应该把孩子们的小铲子拿下来,怎么就没想到呢,夏树激动地站起来,一回头,整个人呆若木鸡。
邪魅的俊颜在月光下散发着极度的危险气息,犹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深冬的夜,袅袅雾气在他宽阔的肩膀拂过,夏树觉得冷,可是再冷,也敌不过面前的这张脸。
饶是让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路西法会去而复返。
要说巧合也行,要说是上天安排的也罢,离去没多久,路西法突然想起来手表没有拿。
当时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怕手表碍事,随手拿下来放在了厨房的台子上。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发个信息,不必要亲自跑一趟,可他偏偏没有。
月色下的她满脸惨白,微红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犹如被野兽逼到绝境的猎物,除了瑟瑟发抖,别无他法。
路西法也感觉到了,目光下移。
与此同时,夏树连忙把手背到身后,牵强的露出一抹讨好味十足的微笑:“路……路西法先生……您还没走啊?”
路西法看着她,冷飕飕的回了一句:“如果我走了,不就错过你埋我的过程吗?”
晴天霹雳!
他……他都知道了?
身体不受控制得晃动了两下。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夏树?”他把她的名字咬得十分清晰。
夏树吞了吞口水,惊慌无比:“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看来他没有猜错,面前这个女人果真就是他曾经的妻子。
路西法不想跟她解释太多,他觉得没必要。
此番目的又不是为了她。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紧抿的唇瓣露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冷酷。
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缓过神来的夏树将气焰嚣张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同时,她的胆子大了起来,伸手戳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我怎么了?四年前,害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笔帐老娘还没跟你算呢,现在跑来吓唬我?你谁啊?”
她仿佛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之前畏首畏尾,像个踩在冰层上的小狐狸,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而现在的她……泼辣、粗鲁、蛮横,像只骄傲的孔雀,隐约有种让人很想驯服的冲动。
“你承认了?”
“老娘敢做敢当,为什么不敢承认?”事到如今,再用谎言去掩盖已经没有了意义,其实就算掩盖也掩盖不了一辈子,白芷曾说过,你总归要让孩子知道爸爸是谁的。
夏树承认,在这一点上确实有点不人道。
就像她每次问自己的母亲,爸爸是谁,母亲所表现出的欲言又止跟她现在有着惊人的相似。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薛洋下过定论,如果路西法想要重获抚养权,没有哪个律师能帮她打赢这场官司。
这么说吧,她怕失去……
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心头宝,无论少了哪一个都不行。
“你一早就认出了我,为什么不坦言我们之间有孩子的事?”
夏树仰头大笑,眼底布满了嘲弄:“很抱歉,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谁。还有,就算我跟你说你有两个儿子,你特么能记得起来吗?万一说我讹诈你怎么办?”
路西法今晚算是见识到了,她之前的恭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