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风笑了笑没说好,江城溪的性情如此,若是他顺着说,传去一些人的耳中,不免多想。
身为皇子,一言一行都得为未来考虑,走一步看十步,稍稍行差就错一步,也许离那个位置就远了一些,他一贯谨慎,自然不会让人落下话柄。
江城溪见顾承风没吭声,他面不改色,又看了眼远去的容亲王府的马车,眸子微微一动。
要说长安伯江城溪和容亲王顾晋昭之间真的有多么深的仇怨吗?
其实也没有!
大概有的人天生就是相互排斥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江城溪就不喜欢顾晋昭,说他虚伪。
至于顾晋昭,面对江城溪的屡屡挑衅,也从未放在心上,顶多沉下脸来冷冷应对,真的说发怒,这么多年来,还真的没有见过。
容亲王的性子是顶顶好,这是盛京人人都称道的事情!
模样好,性子好,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实权,可封地庄园以及商铺各种加起来,日子过得反而比一些有实权的王爷们要好很多。若非被庆帝扣在京中,美其名曰不舍得幼弟在外吃苦,容亲王在封地上独占为王的日子,绝对比在京中要好的多。
饶是如此,关起门来,容亲王府的富贵日子,也让很多的人趋之若鹜。
也难怪那么多的女子眼巴巴的想要嫁进来。
大概因为江城溪对顾晋昭的看不上,反而让庆帝称赞了一声真性情,颇为欣赏。
至于到底是欣赏真性情呢,还是庆帝觉得江城溪和他的眼光一致,让他产生了被认同感的满足,反正现在长安伯江城溪很受皇帝陛下宠信重用,这是明眼人看到的事实。
尤其容亲王成亲当日,江城溪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说什么期待参加对方第二次婚礼。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容亲王妃是个短命鬼,但哪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直白的说出来,未免太不将人放在眼里。
也正因为这样,基本上所有人都有了个认知,容亲王和长安伯这辈子大概都是死对头了。
哪怕容亲王顾晋昭往日再如何的宽容温和,面对如此的羞辱,碍于江城溪是庆帝跟前的红人,不能做什么,大约也不可能如以往那般的微笑对待了。
如此,倒是让一些在暗中观望的人心中有了决断。
……
马车上,楼云染将掀起的窗帘的一角放了下来。
她的手被顾晋昭握在掌心,就听他缓声说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娇娇不觉得看本王更好?”
楼云染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看在顾晋昭的眼中,空闲的手忍不住动了动,有种想要触碰一下的冲动。
她抬起头,嘴角带笑,许是马车中暖洋洋的,她的脸颊也熏得红扑扑的。
“这世上,妾不认为有谁比得上王爷更好看。”停顿了一下,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愈发的轻柔:“只是妾刚刚看到了长安伯,忍不住的想到了新婚那日,长安伯说的话。”
顾晋昭神色不动,顺着她的话问道:“哦?什么话?”
“王爷的记性真差。”楼云染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眼中神采黯淡下来,“既然王爷不记得就算了,妾也不想提。”
顾晋昭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她昨晚担忧他时候的紧张,睡梦中还急促的叫着他时候的模样,心下稍软。
原本并不打算说的,现下却还是开了口。
“于本王来说,旁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娇娇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