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你会后悔的。
扯开易拉罐,仰头一口喝尽。
恋爱时,慕容辰曾吻着她的鬓发说,“小九,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咱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好一个永不分离啊。
他说要把她宠上天,要让她成为吏城人人羡慕的女人,让她活得光芒四射。
慕容辰,想到这个名字,田薄烟的心疼到了极点。
“酒保,拿酒来。”
她的手边已经摆着无数个空空的易拉罐了,还在向酒保要酒。
终于,喝尽了所有的酒后,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吧台上,这才从椅子撑起身,摇摇晃晃向外面走去。
‘丁冬’,碰到了一堵肉墙,揉着被撞疼了的额头,仰头看向肉墙。
哇,这肉墙好高啊,她几乎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脸。
“不准晃。”
她怒斥一声,踮起脚尖,伸手捧住了‘肉墙’的脸,这轮廓,五官,挺直的鼻梁,啧啧啧,真是一枚俊俏的……鸭。
“多少钱?姐今儿把你包了。”
卧槽,肉墙居然不说话。
还把两片唇抿得冷直,“不论多少钱,姐都出,跟姐走吧。”
“拿开你的爪子。”
‘肉墙’似乎发怒了,薄烟好像能闻到火药味儿,不过,没关系的,今儿,她正好也火气冲天呢,天王老子她都不怕的。
“不拿开,姐的爪子可是很锋利的哟,要不,试试?”
她冲着‘肉墙’不住地冲着香风,牵起他的手,硬是将他往隔壁包厢里拽。
她搂着他,又哭又笑又闹。
不断地哭诉着那个没心肝的烂男人,她咒他祖宗十八代,断子绝孙。
眼泪鼻涕,更是搓了他一身。
他嫌弃地想挥开她,然而,在听到她嘴里吐出“慕容辰”这个人名时,他忤在原地,任她在他身上蹭来撩去。
就在她火红的唇瓣,正欲要吻上那两片冰凉的唇时,黑暗向她袭来,双眼一闭,顿时,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宿醉一夜,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视线瞥到了地板上的衣物时,她惊得赶紧坐了起来,在发现窗台边那抹长身玉立的男人身形时,她吓得拉起被单将自己裹成了棕子。
“你……你是?”
男人缓缓回首,一双如老鹰般的利眸冷冷地直视着她。
“不记得了?”
声音轻轻浅浅,带着某种独特的魔力。
收搜记忆,意识回笼,薄烟终于记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昨晚,她……找鸭了。
天啊,想到那个‘鸭’字,她恨不得立即溺水而亡啊。
好吧,做都做了,逃跑不是她田薄烟的性格。
她给了他一记甜美的微笑,跳下床,捞起一地的撒乱衣物,火速冲进了洗手间,穿好衣服,整理了仪容,她霸气地扔给他一元硬币。
“这是昨晚你的幸劳费,辛苦了。”
只是,在瞥到了他身上那件衬衫颜色时,她的笑容僵在了唇边,橄榄色代表什么?脑子轰的乍开。
有些话出了口,便成了覆水难收。
被她用硬币砸了后,他的脸就如千年寒冰般冰冷。
“大叔,我身上只有这个硬币了,其余的,欠着,欠着。”不想被他撕裂的话,溜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