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薄烟一双玉白爪子被某人狠狠握住。
扬首,近在咫只一张银灰面具,让她彻底懵了。
“你……”
灼热气息喷吐在她的唇瓣上,让她心儿划过战粟。
煽动的浓密纤长睫毛下,一双冷鸷的眼眸,让她想到了搏击长空的老鹰。
“你……还要检查吗?”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排斥自己。
麻着胆儿徐声低问。
够邪门儿的,上次在手术时戴着墨镜,这次又戴着面具,形象就那么重要。
不识得他庐山真面目,她也懒得去探寻他是谁。
见他不说话,她来气了,拔高了音量,“到底要不要检查?”
她就想不通了,有什么好介蒂的,她只是一名医生,每天,她都要瞧不少百来个男人身体,替异性解除痛苦,是她医生的职责。
“不需要。”
轻浅的男人嗓音如湖面冷冷相撞的碎冰。
“单飞。”
“长官,我在。”
“把这位小姐送回去,换个人来。”
“是。”门口的勤务员,毕恭毕敬进来,对田薄烟道,“田医生,请吧。”
本来田薄烟可以不淌这趟浑水,人家不要她治,她也没必要死乞白脸地赖着。
但是,她心里就是有一把无名火在兹兹狂烧。
典型的性别岐视。
“凭什么让我走?”
“这个……”单飞支吾着难说出原因后,把视线瞥向了双唇冷抿的长官。
空气里回旋着冰冷的气流。
“我看的是男科,医院派错了人,自然是要退回去。”
也许是听多了这样的话,田薄烟取下左胸别着的那张工作牌,将它亮到了某个冰冷的人面前,“看清楚,田薄烟,男科主治医师。”
男人嘴角上扬成一抹讥诮弧度,眸底深处的轻蔑显而易见。
“呵呵。”一丝促侠神色在她俏丽脸蛋儿上划过。
“那天,轰动吏城的紧急救援16小时‘特殊’手术,美其名是江鸿波做的,实乃本姑娘亲自操刀,慕容长官。”
单飞的嘴张成了o字型,仿若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般。
“信不信我拿坨狗屎塞你嘴?”
“不……不用。”单飞才不想去品尝狗粑粑清甜的滋味。
不敢招惹霸道强势的长官,红着脸转身火速闪人。
男人双手抱臂,双腿交叠,倚靠在墙上,干净清爽的军衬衫,笔挺的身姿,如天边璀璨星辰一样耀眼夺目。
虽然,她很难看到面具下遮掩的那张容颜真实表情。
但是,她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她的话激起了他的愤怒。
“你做的?”好似不相信般,他把她从头到脚看了无数遍。
“对。”
“你一个女人,就算是好医学什么不好,偏偏学这科。”
典型的性别岐视,田薄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我自从小好医,还对你们的那种……”她故意瞥了一眼他裤档,呵呵轻笑着,“特别感兴趣。”
“有没有人说你是变态?”
被他调佩,她内心深处的怒火儿直往外面冒。
“你才是,大叔,女人当男科大夫,怎么了?你以为你那玩意儿很好看,告诉你,要不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