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四十左右的肥胖男人,抱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嘶叫着闯进了江中医院男科室。
孩子名叫苏青,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因在学校出了事,伤了下体,所以,他着急的满头大汗。
田薄烟正巧刚从更衣室走出,见有病人来,她想也未想便冲上前为孩子检查。
苏青裤子上满是血渍,血裤已经粘到了肌肉上。
拿了把小剪刀,‘卡嚓卡嚓’,她就剪掉了那团血布料……
见那团血肉模糊不堪,苏青又重度昏迷,田薄烟不敢再迟疑,一边吩咐着孩子父亲去办理入院手续,一边带着人将苏青推进了手术室。
对孩子受伤的地方进行了修补,手术很成功,孩子的父亲对她千恩万谢。
江鸿波也表扬她,然而,一天后,苏青居然莫名其妙死亡,苏青的父亲无法接受宝贝儿子突然离世,找到男科室讨个说法。
对于苏青的死亡,医院已经进行了全面的调查,虽说田薄烟并无责任,但是,无论怎样向苏子然(苏青的父亲)解释,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病患死了,对于医生来说,无疑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她坐在角落里,面色有些白莹,死咬着嘴唇,忍受着苏子然对她的侮辱与谩骂。
“田薄烟,你tm的什么狗屁医生?不会医就不会穿上这身白褂,你个伤天害理的祸害,老子要告你。”
医生这职业,病人医好了,你就是圣人。
没医好死了,你就是贱人。
要不是几个男医生上前拦住苏子然的话,他肯定早出手将田薄烟打得遍体鳞伤了。
“如果你实在觉得我的手术有问题,你可以去告,我等着。”
田薄烟咬牙崩出。
孩子死了,她不仅挫败,也很内疚,可是,那并不是她的错。
“你还嘴硬。”苏子然气急败坏地嘶吼着,愤怒地砸着男科室里的物品,吓得一干护士全都缩起了脖子远远躲了去。
“田医生,主任找你,快去。”看到蒋敏向她使眼色,她慢条斯理地从角落椅座上立起身,之于她,没什么好怕的。
她站得稳,行得直,为什么要怕?
只是,真的不想再与苏子然纠缠下去。
绕开了凶恶的人走向了门口,而苏子然意欲追上来,却被那几名男医生一直死死抓着。
电话响了,接起,“喂。”
“薄烟,我,江鸿波,我刚得到消息,苏青的母亲已从国外归来,马上就到医院了,她有轻度精神症,你赶紧从院后门走,躲开她,最近两天,都不要来上班了,权当度假。”
医院这是要停她的职吗?
“老大,我没错。”
“鉴定结果就摆在那,你有错无错,我还不知道,这并不是停职,放心好了,这事总得避一避,不然,伤到你就不好了。”
“老大……”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男科江鸿波国内权威,整天世界各地到处跑,最近,很难见他一面儿。
“表哥,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嘛。”
一记娇嘀嘀的女人声音入耳,田薄烟扬首,视线就触到了一抹曼妙的身姿,女人脚上的高跟鞋至少十公分,她穿着一件绿色暗纹祺袍,化着烟薰妆,明明只有二十岁,却足足把自己打扮成三十岁的模样,别人装清纯,这妹子到好,装成熟。
而前面那个不理她的男人,身材挺拔峻秀,烟灰色西装,黑色擦得铮亮的皮鞋,好熟悉啊,当她看到他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