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间,他松手,她香软的身体笔直往下滑落。
幸好有抚手,不然,她真会摔得粉身碎骨。
用衣袖擦着自己疼痛的嘴儿,一擦、二擦、三擦……嘴唇火辣辣地疼,她还是没有放过自己。
男人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薄唇勾出个鄙夷弧度。
金灿灿的光芒下,右颊颧骨处,似乎有条血痕,血珠子正慢慢从细密的口子边缘浸出。
尽管逆着光,还是能隐约瞧到他的表情,讳莫如深。
“钟誉。”
“在,老大。”
光影一闪,当那抹高壮的身形从角落里走出时,田薄烟惊得目瞪口呆。
想起刚才那血脉贲张的一幕艳景被人偷瞧了去。
她心里就发毛,后脊冷汗直冒啊。
完了完了,她一世英名尽毁,想到过不了一会儿,整个医院就会因为她被一陌生男人按到抚梯上强行索吻而沸腾,她便想死的心都有了。
“处理一下。”
他凝睇着她,如一枚君王般向属下命令。
名叫钟誉的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个摄像头,纵身一跃,整个人已身轻如燕攀爬上了白色墙壁,单脚准确无误地踩在了一则抚梯上,抬起手臂,五指灵活挪动,安装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已被取下,再将手上那枚换上去。
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当钟誉做好一切跳下抚手,高大身躯稳落于地面。
田薄烟美丽摄魂的双眼已瞪得比铜玲还大。
卧槽,真是牛逼啊。
如果是盗匪的话,都不知道多少人家要遭殃了。
“为什么……要撤下来?”
张口结舌时,她指着钟誉手中的摄像头结巴问出。
“废话,这不正是你想的么?”
“我……我几时让你把它撤了?”
“死鸭子嘴硬。”
出奇不意地,他伸出长臂将她扯进了怀里,嗅闻着她头顶密如云的乌黑秀发,淡淡的桅子花香,侵袭着他的感官,让他有半秒的着迷。
唇瓣凑到她耳朵边,用着极其撩魅人的嗓音,“刚才,我们离得那么近,我听到你心里直嚷,这个男人,我虽想要,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知道你这种叫什么吗?”
“什么?”
“闷骚型的啊。”
撩拔的话语入耳,田薄烟一张面颊滚烫如锅里煮沸了180度的水,“混蛋,你才是。”
玉手拍在他的脸孔上,将他的脸,他的身体整个推搡开,“你乱动医院的设备,如果我报警,你一定会去坐牢。”
“好啊,你报,我等着。”他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神轻挑,嘴角那朵诡异笑容更是越扩越深。
这模样,实足像个军痞。
与他在军事基地时,那个刚正不阿、冷漠高贵的男人,判若两人啊。
“我去告诉院长,哼。”
她一定要灭灭这臭鸭的威风,不仅强吻她,如今,还私自卸下医院安装的设备。
地地道道的霸王一枚。
“田姑娘,如果我不换掉这枚东西,可能不出十分钟,江中医院就该沸腾了。”
沸腾什么事儿,田薄烟当然心知肚明。
是呵,如果她报警或者向医院报告,那么,她就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