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抹人影闯了进来。
“军耀,我……我肚子疼。”
程莎一手抚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蜡黄、泛白,嘴唇哆嗦着。
“怎么了?”田军耀赶紧熄灭雪茄,起身向她疾步奔去。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不知道。”程莎摇了摇头,余光瞥向忤在原地的田薄烟,“我……好像那个,这个月一直没来。”
“是么?”闻言,田军耀眉眼间都跳跃着喜悦,他真的是太兴奋了,雀跃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李伯,赶紧的备车,去医院。”
“好的。”
楼下传来了司机仓促的声音。
抚着女人下楼之前,田军耀转过身,面色冷沉地撂下一句,“r集团最近亏损连连,资金链断裂,我正在这儿一愁莫展,实在是抽不出多余的钱,不是我不救你妈。”
程莎离去之前,给了她一记浅淡的微笑,那笑意义深刻,田薄烟觉得,那更像是胜利者的笑容,六年前,这个女人打败了她妈秦雪兰,如今,又打败了她。
肚子痛能够风风火火跑上楼来?
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也许,再多说两句,田军耀就心软了,可是偏偏让程莎那狐狸精给搅黄了。
如果母亲在场的话,一定会气得吐血。
多年来,她父亲田军耀心心念念的就是一个儿子,好传承田家香火,继承他一手创建的r集团,可是,妈妈整整怀了十六胎,不是胎死腹中,就是流产,最后,是彻底再难怀上,所以,田军耀与程莎搞到了一起。
狐狸精的手腕不是盖的,知道什么是男人的软胁,而田军耀之所以会被她牵着鼻子走,恐怕也是如此吧。
好狠心绝情的人,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田薄烟站在书房中央,冷冷地望着他们下楼的身影时,心里一直就重复着这句话。
筹不到钱的她一愁莫展,能想的办法全都想遍了。
她才上班不到一年,平日里,除掉自己的日常开销,所剩无几。
“姐,这是我的私房钱。”
田甜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她脸上敷着面膜,几个洞露出来,看起来吓人也怪异,拄着一根银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她走来,将五千块现金塞进了薄烟手里。
“拿走。”
垂下眼帘,薄烟望着鲜红的人头大钞,心里踮了踮,这么点钱之于母亲的医药费,不过杯水车薪,再说,这小三根本不是有意想要帮她的忙,她不稀憾。
“姐姐,别这样,我真的很抱歉,秦姨出了事,我也很难过,可是,你也知道,钱都在我妈那里,我的私房钱也不多。”
她说得小心冀冀,唯唯诺诺,仿佛就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薄烟看着她的左腿,上面还缠着白纱布,三楼摔下来,没死,不算奇迹,但至少算她幸运。
“疼吗?”
听了她的问话,田甜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小声笑着回,“不疼,只要姐姐原谅我,就不疼了。”
“原谅?”
薄烟真想笑出来了,“如果演一出戏,就能随便得到别人的原谅,那么,这个社会,不知道多少人要去专职做小三呢。”
“我没有……演戏。”田甜双颊因羞愤而微微泛红,她是真心诚意想道歉,自己也差点落了个残疾,可为何姐姐还是不原谅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