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田薄烟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出狱,出狱’等字眼。
她几乎快要按捺不住雀跃的心跳起来了。
老天待她还是不错的。
在她穷途末路时,他来了。
“为什么?”
她颤动的唇询问出心中的疑问。
即然要成为夫妻了,不可能对他一无所知。
“很简单,你恨的人,正好我也不喜欢。”
答案简洁又顺畅。
“可是……我与你不熟。”
“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我这人,很好相处的,久了,你就知道了,别犹豫了,只要你点了这个头,我定让你日后翻身农奴把歌唱。”
贝齿咬着嘴唇,她迟疑地蹙起好看的远山黛眉。
思虑片刻,扬首,漂亮的眼眸下勾着一缕浅淡的笑痕。
“一言为定。”
“击掌为盟,永不反悔。”
除了同意外,似乎她田薄烟已别无选择,她与他见过几次面,上次,他救她于危难,成功化解了她的一场危机,凭着这一点,她就绝对相信他不是坏人。
只要能将陷害她的人推向地狱,别说契约一纸婚姻,就连她这条命也可舍弃。
两掌相击后,她看着他,徐声低问,“你要怎么弄我出去?”
“放心,要相信你老公的能力。”拍了拍她脊背,他柔声话语保证,的确让她安心不少。
“老大,搞定了。”
囚室外传来一记熟悉的男人嗓音。
“进来。”
“遵命。”
挺拔壮硕的身形利速闪现,钟誉英俊的脸孔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老大,你可以带着田医生离开了,剩下的交给我。”
微颌了微首,男人伸出双臂,将她拦腰抱起,薄烟惊诧间,双手紧紧地揪着他敞开的军大衣衣襟,面料有些硬,咯得她指甲生疼,但是,她心底里,像是有一盆炭火在兹兹地燃烧。
暖了她的心,也暖了她的肝。
将脸颊依偎在他胸膛间时,听着他那规律的心跳声,余光瞥到规矩站到囚室外的狱警,个个身姿飒爽,却低垂着头,似乎都不敢看他们一眼。
忽然间,她就有了一种预感,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
她跟了他,今后,除却吃香的,喝辣的外,还可以为自己寻仇,将坏人推入低谷,多好的一场姻缘哪,她不禁暗自开始期待了。
他把她抱进车厢后,钟誉也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干子身穿警服的人,待钟誉坐上车,拉开引挚,发动车子后,那些人个个挥动着双臂,满面笑容,战战兢兢,恭敬地目送着她们的车子走远。
没有问他是用什么手段捞她出来,因为,薄烟觉得那是多余的。
几次不期然的相遇,让她深知,这死鸭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他不想说的话,她问也是白搭。
他丝毫不给她后悔的丁点儿机会。
“你家的地址?”
“干嘛?”
“送你回去拿户口薄。”
“现在?”
“是的。”
真是败给他了,这臭鸭也忒心急了吧。
行,她总也不能过河拆桥不是。
回出租屋拿了户口薄,黑色的小轿车迅速直奔民政局。
签字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