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可要快些回来。”
慕容仪捏捏她嫩滑脸蛋,状似无意的摸一把腰间鼓囊的银袋。
不过是几人同时看上一个花娘而已,在青楼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以往她随着姜洵鬼混,见了不少为某个当红花娘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大打出手的闹剧。青楼的人自会处理好,用不得她操心,只要银子多,这帮人见风使舵可是快得很。
自己么,先去尝尝那桌备好的酒菜好了。
她头也不回的进了眼前这纱幔缠绕,馨香扑鼻的房间,见桌上果真摆着许多卖相不错的餐点,心情大悦,独自坐着品起小菜来。
这房间隔音倒是不错,走廊里声音细小,慕容仪只当青楼老鸨已将方才那事处理好,却不料嘈杂声渐响,精致的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发出吱呀两声闷响。
“本公子今儿倒要瞧瞧,什么样的小白脸能比过我的风姿去,让你这女人神魂颠倒,念念不忘!”
慕容仪皱眉,真是个吵闹的家伙。
“滚!”
她懒得抬头,竹筷拨弄着面前新鲜的笋片,想着这沧州果真是好地方,冬日里都能寻到这等好品质的春笋下菜。
“好小子!够猖狂。”
门口一身赤色衣衫的邪魅男子冷哼,隔着几重纱幔,他看不清楚悠然品菜人的面容,只隐约感觉对方年纪不大,瞧着模糊的身板也是纤细的很,这种小嫩苗也敢逛青楼来,当真是稚子无畏。
对方默然无语,似是不屑同他答话,顿时心火渐起,好啊,抢了本公子的花娘还这般嚣张,今日本公子便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从腰间取下酒壶,仰头喝一口,笑道:“今日的酒不够绵厚。”话落一笑,侧颜倾城,看呆了扑上前劝架的一众花娘。他将那酒壶随手朝帘中砸去,桌前人提起手中折扇,正敲在迎面来的酒壶肚上,逼着其转了个方向,朝着门口飞回去。
红衣男子从容接下,掀开壶盖又喝一口,头戴芍药花的女人拉着他一只胳膊,在耳边不断絮絮叨叨:“公子啊!您就看在月娘的面上莫要闹了嘛!我让喜儿去陪您?鸳鸯牡丹随您挑还不成吗?下次,下次一定让乐儿好好陪您!”
“哎——话真多!让开。”
他甩开老鸨沾满脂粉的手,饶有兴致的盯着纱帘后的纤瘦身影不放,这小公子可是比花楼的姑娘有趣得紧。
他迫不及待的挑开帘子,想要瞧瞧这小公子的面容,可惜他脾气爆的很,方才掀起帘子一角,精致瓷杯立即朝着他面门扔来,红衣男子侧身一躲,身后立刻传来瓷杯落地破碎和花娘尖细的喊叫。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帘内却又扔出两个青瓷杯盏,他挥挥赤色衣袖,两个讨厌物件立刻被他甩出好远,还不待反应,接二连三的东西朝着他不断砸来,红衣男子翻身躲避,动作行云流水,引得姑娘们频频尖叫,收获一片艳羡。他却有些恼了,这小公子着实刁蛮了些,自己不过扔他一次酒壶而已,它竟十数倍的要还回来,真是个沾不得的主。
不再同他闲玩,红衣男子掀开纱帘,跃身朝桌边人而去,他倒要好好瞧瞧,这般傲娇的人生了张怎样的面容!
慕容仪见一团红影冲进来,见对方身形极快,怕是武功不俗,自己硬碰硬怕是捞不着好。酒壶的仇已报,自是开溜要紧。
旋即一个转身,弯腰从桌下滑过,避开他的锋芒,趁他扑空之际猛推把桌子,敦厚木桌立时向艳色身影而去,他下意识运功震翻木桌,其上的菜肴碗盏无一幸免,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