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来人竟是名女子,几人心中略感诧异,但却没有说话。
梁妠瞧着来人,不由心中一沉,脸上闪过慌乱之色,却在她低下头的瞬间被很快隐藏。
慕青瞧着梁妠,嘴角勾起一丝冷嘲,转而笑看向慕振南,道:“父亲,这便是昨晚妙菱逮住的贼人,瞧着倒是颇为脸熟呢。”
慕振南眉头微皱,目光看向来人,冷道:“抬起头来。”
女子肩膀微颤,头垂得很低,似乎感到害怕,但在听闻慕振南的命令时,却不得不抬起头。
慕振南这才看清女子的脸,心中感到惊异,疑惑道:“蝴蝶?”
说罢,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看向慕青,问:“你这是何意?莫非你口中的所说的贼人竟是蝴蝶不成?”
“父亲所言甚是。”慕青一笑:“妙菱昨晚抓住蝴蝶时,我也感到很是震惊呢。我原以为是胆大包天的贼人,却没想到竟然是母亲身边侍候多年的大丫鬟,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梁妠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
慕青这话听着随意,但这话语中的意思却显得颇为诛心,整个定国候府谁不知蝴蝶是自己身边颇为得脸的婢女,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人不怀疑到她的身上都难。
“这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慕振南向来不愿插手后院的事,尤其是当着几位王爷与将军的面,怕落了自己的脸面;但蝴蝶的身份可不一般,竟然被慕青身边的丫鬟当成贼人抓住,若是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会让人以为他治家不严。
“妙菱,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慕青说完,漂亮的瞳眸便看向蝴蝶,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知为何,被慕青这般看着,蝴蝶心中颇为不安,竟不敢与之对视,连忙便低下了头。
妙菱向来沉稳,又颇为聪慧,自然知道这蝴蝶与梁妠脱不了干系,想必便是为了今日这出戏,以此嫁祸姑娘,当下便也不客气,道:“奴婢昨晚当值,夜半三更的时候便发现院子里有个人影,心中感到疑惑,不知是谁在作祟;便避到一旁的廊柱,想要趁机将这贼人逮住,但还未来得及出手,便见这人进了姑娘的闺房,奴婢怕姑娘有危险,便想立刻冲进去,但在经过窗户时,却发现这人并没有伤害到姑娘,反倒是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的找东西。”
“我瞧着姑娘没有危险,便躲在窗户下看她究竟在找什么东西,果然没过一会儿,便瞧见这人拿了姑娘平素里绣的锦囊便离开了。”
“奴婢瞧着心中更是纳闷,若是平常的贼人,自然是要偷些金银珠宝或者首饰的,但这人却只拿了锦囊,其余都没有动过。奴婢觉得事有蹊跷便尾随这人离开了海棠苑,却见她对侯府颇为熟悉,很快便去了湘水苑,奴婢原以为这人在海棠苑偷拿了东西,此番来湘水苑,许是又要偷盗,便趁机将她逮住了,却没有想到这人竟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蝴蝶。”
妙菱一番话说完,在场的人已是明白了其中意思。
蝴蝶是梁妠的贴身丫鬟,若无梁妠的授意,蝴蝶又怎敢去偷慕青的锦囊?
且还好巧不巧的这锦囊竟然出现在了王大虎手里,很明显是想要嫁祸给慕青。
此时,蝴蝶的头已是低得不能再低,许是知晓自己做了亏心事,根本就不敢抬头。
“原来竟是栽赃。”晋王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语气含着些许嘲弄。
慕振南脸色难看,在这定国候府,竟然发生了如此明显的栽赃,若这事传到了御史台那帮老顽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