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虽然不是一身大红,可也穿了一身上好的布料制成的衣裳,现在也皱皱巴巴的被一块块污渍弄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头上束发的玉环也不见了踪影,不到一个白天的时间,脸上就沧桑的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
“草民不知道王爷的意思。马家只不过是跟显晋公府结了亲家,绝对没有想要取代西辰王府的意思。”被关的这段时间马庆都在思索要怎么把马家的这次祸事给摆平,他跟马明阳一致同意对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松口。
若是死命咬着不松口,程浩民见他们父子二人没有供出他,还有可能让人来救他们出去,更何况程浩民的女儿还在永州,即便是不想救马明阳这个女婿,也应该看在程蓉的份儿上拉一把马家。
父子二人研究了一大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程浩民的身上,只要他出手,马家虽说不能继续在永州生活下去,但也可以找个偏远的地方好好安顿,不至于在司徒长空的手中丢了性命。
“你们以为,程浩民是个重承诺的人?”司徒长空想都不用想,一眼就看穿了马庆跟马明阳现在都在想些什么。
就程浩民那只老狐狸,他们还想着程浩民能来帮他们一把?若是让程浩民知道了永州马家今天发生的情况,他肯定有多远躲多远,女婿而已,他连女儿都能舍弃了,就更别提外姓的女婿了。
“还是你们觉得本王能让今天在马家发生的一切被人传递出去?指望那些马家暗中培养的护卫还是显晋公随着送嫁队伍来的那几个暗卫?”
闻言,马庆跟马明阳都慌了,司徒长空方才的一番话好似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二人强打的精神瞬间崩塌。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别说本王没有给你们机会,过了今晚,就算是你们想说,本王也不想听了。”司徒长空见马庆跟马明阳都开始动摇,又加重了语气提醒了一句。
“我说。”
“父亲!”
沉默了有一会儿,马庆终于开了口,整个人也像泄了气的皮囊一般,声音也暗哑低沉的很是颓废。
而马明阳的眼中还有一丝挣扎,不想这么轻松的就被司徒长空得到他想要的信息,还想要再搏一搏,万一有奇迹发生呢?
马庆倒是比马明阳看的明白,西辰王府在永州这个地界掌管了已经有五代之久,到了司徒长空已经是第六代了,先不说百姓们对西辰王府的信崇,只说司徒长空的手段,他们就应对不了,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之前的事情王爷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马庆略微在心中组织了下言语说到,“当年明阳找到的那份攻略比草民送给显晋公的那份要粗糙了很多。”
“草民并不是在向王爷邀功,草民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不可原谅,那毕竟是跟草民有血脉关联的表弟,草民也不想害他的性命,原本只是想让他受伤,无法再与那帮海盗对战,没想到最后却。”
“那时候明阳还小,并不知道草民让他拿的是什么,错的是草民,所有的责罚草民一力承担,还望王爷往后不要为难明阳。”
在一旁的马明阳眼神闪烁了下,张了张口,到最后还是紧紧的抿住了唇。
“当年他还小,现在呢?”司徒长空嘲讽的看着马庆,有不明意味的看了眼马明阳。想要为马明阳开脱,也不看看他愿不愿意答应。
马庆顿了下,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是啊,十年前他年纪小不懂事,可现在呢,已经是快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