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进南厢,她才恍惚回过神,瞧着枯树下站着的人影,一时间感慨万千,不知从何说起。
“师叔。”缓缓唤了一声,莫长安的脑海中倒是还惦记着沈惜年说的话。
她说这些年之所以被他人误以为疯溃,其实只是因为她放不下罢了。就好像那日她独自一人品茶,拿出的杯盏却是一对。
她不顾所有人的看法,只装作顾倾城还在她的身边……她告诉自己,这些年她不过是和寻常人一样,一样看不到他的存在。
如此几年下来,她才能哄骗着自己,继续等待下去。
“看来你是有头绪了?”夜白瞧着略显魂不守舍的莫长安,微微挑起浓郁的眉梢。
“大抵是这么回事。”莫长安耸肩,回神一笑:“看来师叔也是……一样?”
虽说是疑问句,实际上她却无比笃定。
夜白这人虽让人瞧着不甚顺眼,但好歹能力上不容小觑。
“只顾家的事情有些头绪。”夜白沉吟:“至于沈惜年那里,想来只能巴望着你哄骗一二了。”
“哄骗?”莫长安嘴角抽搐:“我什么时候哄骗过人了?”
夜白闻言,立即便淡声反问:“你什么时候没有哄骗过人了?”
“我那只能说是权宜之策。”她白了一眼对面的青年,鄙夷道:“这点见识都没有。”
夜白:“……”
有区别?不就一样是哄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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