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罪,请主子责罚!”
夜清婉离开后,颜宗付衡便老老实实进来请罪。
颜宗跪在地上,继续道,“属下多嘴,万一开罪夜姑娘……”
“无妨,清婉并没有真动怒。”勤王府府规森严,自然不会让不该传出的消息传出半分。沈儒墨遥望夜色,沉默半响道,“付衡,随本王出去一趟。”……
夜清婉飞身出了勤王府,闪入暗巷,邹剑拿着狐裘迎了上来,“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非得大晚上的跑到勤王府,你一个姑娘家,不能真把自己当男人使啊!”
“剑剑,我也是没有办法。宫里的事,咱们鞭长莫及啊!”
披上狐裘,夜清婉哈口气搓搓手,涉及宫闱隐秘,风信楼已经用不上了。建安城中,也唯有沈儒墨是她相识之中最接近皇权中心的,除了如此,她别无他法。“随我走走,我想在夜府附近再买处宅子。”
“你又想干嘛?”邹剑不解地问。
“这么说你在夜府洗菜洗得很开心?”夜清婉挑眉。
邹剑风信楼管事的身份太过惹眼,难保楚京没人见过,所以邹剑连在夜府都是易容,被裴修明安排在后厨洗菜,躲过夜府外的暗探。
“额,能给婉婉洗菜固然是好的……”邹剑一脸贱笑。
“虚伪。”夜清婉白了他一眼,感叹道,“给‘顾无缺’添处新宅子,你也好升级当管家。我这趟南下楚京,原是江湖恩怨,也想仗剑天涯,快意恩仇;事了拂衣,一剑纵横!来也逍遥,去也潇洒。可是现在,毒宗深入南楚朝堂,程度之深出乎我意料,事情已经很难办了。玄机阁又横插了一脚,让人看不出意图。越来越复杂咯。”
邹剑收了贱笑,“风信楼的规矩是不是……”
夜清婉摇头,“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婉婉放心。”
巷深悠长,微风拂过,吹来轻微的衣料摩擦声,邹剑一凛沉声喝道,“谁?出来!”
不过须臾,巷口晃出两道黑影,朝他们走来。
“萧谨寒?”夜清婉意外地看着来人。
邹剑同样看清来人,正是萧谨寒和付衡,侧身警惕防备着。
“想不到会在建安小巷偶遇夜姑娘和”,萧谨寒周身寒气大涨,转向邹剑,“风信楼管事邹剑。”
夜清婉拢了拢狐裘,“萧阁主,身体好些了?”
萧谨寒一噎,“夜姑娘高明,在下那三天过得苦不堪言。”
夜清婉解释道,“本姑娘向来知道分寸,萧阁主遇到急事症状自解。”行走江湖分寸这种东西夜清婉把握得极好,即使面对萧谨寒这样强大的对手,夜清婉依然有把握整到对方而不被打击报复。
萧谨寒垂眸,难怪九弟中毒他被急招入宫后,就没在发作。“多谢夜姑娘手下留情。”
“时辰不早了,清婉告辞了。”天边鱼肚泛白,过不了多久街上早起的商户就该摆摊子了,再不走就麻烦了。
“相逢就是有缘,不如萧某送夜姑娘回去吧。夜姑娘长留建安与风信楼这等江湖组织扯上关系实在不好。”
夜清婉被萧谨寒说得一愣,轻笑一声,“玄机阁也是江湖组织吧?如果我没记错,玄机阁是远胜于风信楼的第一大江湖组织!”
萧谨寒渐渐收敛了冷气,夜清婉承认玄机阁更好是不是也觉得他比顾无缺更有实力?“夜姑娘,谬赞了。”
赞你个鬼啊!
夜清婉觉得她实在是跟不上萧谨寒的思路,还有他莫名其妙的倾慕,想想都让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