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边的木樨树枯枝逢春抽了新芽,沈儒墨脸上浮现柔和的微笑,仿佛又看到那个红衣女子在树下追打黑狗的场景。进入主屋,停在主卧门外,望着重修过的门。
沈儒墨手指描绘门上精致的雕花,唇角微微勾起,推门进了卧房。
房内的陈设与夜清婉走前别无二致,座椅纤尘不染可见打扫的人很用心。坐到雕花大床上,沈儒墨意外的发现床上铺了厚厚的被褥,软软的让他不知不觉陷进去。
喜欢吗?
是的,他喜欢,越来越喜欢。
喜欢到情不自禁,难以自持。
雾山初遇,她入林间精灵撞入他的心扉,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让他着魔般魂牵梦绕。建安再会,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时时刻刻见到她,不求回报地帮住她,甚至阻止她与其他男子见面。甚至奢望长相厮守。
他,真的很喜欢她。
他是不是也可以和寻常男子一般追求她?
晚照居院子里响起付衡阴柔地询问声,“爷,您在里面吗?”
沈儒墨回神,浅浅叹口气,起身出了卧房来到院子里。
付衡看到沈儒墨出来,行礼道,“爷,您可让奴才好找啊!”
沈儒墨问道,“有事?”
付衡起身道,“奴才有两件事要向您禀报。这第一嘛是质子府的事。慕容泽昨儿又找机会爬墙,薛平烦了下了狠手,却碰巧被慕容泽避过,薛平怀疑慕容泽隐藏实力,留有后手。”
沈儒墨点头,“一个幽禁的质子自然不能锋芒毕露,隐藏实力是正常的。让薛平看紧他,质子自然要老老实实待在质子府。”
付衡应道,“是,为了防止夜姑娘起疑心,薛平并没有刻意阻拦慕容泽的猫去找旺财,旺财除了偶尔半夜跑出去遛弯,基本都待在夜府没有再去过质子府。”
沈儒墨道,“做得好。”
付衡开心得嘿嘿一笑,接着道,“第二件事嘛,跟爷有关。”付衡本意卖个关子,沈儒墨斜了他一眼,付衡自觉无趣讪讪的笑道,“夜姑娘要见阁主。”
沈儒墨侧目,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你说什么?”
付衡笑道,“邹剑给奴才传了消息,夜姑娘要见阁主您,时间地点由您来定。”
这个时候清婉主动要求见他,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呢?沉思片刻后沈儒墨道,“今晚子时,福泰楼楼顶。”
付衡犹豫了一会儿,道,“爷,今晚不合适吧。阁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漂泊江湖哪有这么快就能出现在京城的。”
沈儒墨垂眸,他是有些心急了,“那就三日后吧。”
三日后,福泰楼。
夜清婉盘腿坐在房顶上,对月望天。
连日来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精力涣散,偏头痛恶心的症状愈发明显。夜清婉觉得自己跟建安犯冲,来了没多久觉睡得越来越少。
榆树村的案件没有丝毫进展,靖王脑症荡在静养,湛王情况也不乐观,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长,两人都不能再参与调查,案件便交由刑部主理。
刑部侍郎是个倒霉鬼,进了榆树村对着断壁残垣长吁短叹了一番,酸诗还没做完就被掉下来的横梁砸断了腿,引得民众热议呈现鼎沸之势。
楚帝被气得狠了,早朝上严肃认真地训斥刑部无能,刑部尚书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哭晕在大殿上,楚帝拍案而起急火攻心险些晕过去。
太子大惊,自请协理刑部调查案件为父分忧。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