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婉为了可以尽兴逛街出门很早,福泰楼里却已经坐满了客人。颜宗带着夜清婉穿过大厅走上楼梯来到二楼沈儒墨包下的雅间。
推开门绕过屏风,夜清婉一身木槿紫色长裙施施然走进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雅间以茶案为界线,东侧书画主调为山,西侧为水。两个各具特色的男子分坐于茶案两侧,一个白衣温润,一个红衣魅惑,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清婉,你来了。”沈儒墨的声音如尘封多年的佳酿初起,醇香浓厚令人陶醉。
夜清婉觉得今日的沈儒墨很不同,眉宇之间流荡温雅的神采,薄唇勾起明润,逆在和煦的阳光中俊逸出尘、飘逸若定到极致。眼眸清如碧波,温婉一笑,她道,“我来了。”
慕容泽桃花眼一挑,红唇微泯慵懒而妖冶,一缕墨发捶肩滑下散发淡淡的柔和妩媚的光晕,指着身侧的空位道,“小婉婉,来,坐。”
夜清婉看看沈儒墨,又看看慕容泽,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奇奇怪怪的,都特别的……有魅力。
努力让心情变平静,夜清婉明智地选择二人中间的位置面南坐下,一丝不苟地问道,“慕容泽,沈儒墨,你们两个需要看大夫吗?”
沈儒墨和慕容泽对视一眼都没接这种破坏气氛的话。
沈儒墨取了品茗小杯替夜清婉斟茶,拿起茶壶,先是用手摸了摸温度,发现正好后,就缓缓的向杯子倒去,只听到那呼噜噜的声音就像敲打在心上,熨帖极了。晕开的茶香也让夜清婉放松了不少。将茶放到夜清婉面前沈儒墨笑道,“清婉也尝尝本王的手艺。”
夜清婉执手品茗,茶香温婉萦绕指尖,茶雾缭绕乱了不知乱了谁的眼,入了谁的心。片刻后她笑道,“茶是好茶,只是你并不精于此道。”
“本王之前对饮茶一事并不热衷。”
“既然不擅长就不该班门弄斧。”慕容泽懒洋洋地笑道。
“温酒煮茶本就是为了怡情,其实也不必吹毛求疵。”夜清婉放下小杯,看着慕容泽,“质子幽禁,不是不能出府吗?”
慕容泽揽住秀了金丝回文的广袖,也执起茶壶替夜清婉斟满茶水,笑道,“小婉婉的消息真不灵通,今儿一早皇上就下旨质子府解禁,本殿以后可以自由出入。所以,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圣旨刚到不久,就约本殿福泰楼一聚。”
谨慎如沈儒墨,不像是会做出私下约见别国质子这种没有大脑的事。夜清婉求证似地看向沈儒墨,希望得到解答。
沈儒墨淡漠地看了眼慕容泽,对夜清婉笑道,“本王偶遇四皇子,自当略尽地主之谊。”
沈儒墨的笑容很真诚,慕容泽的眼神也很诚恳,夜清婉一时没有办法判断谁说的是实情。素手端起茶杯却被柔柔握住,在慕容泽看不见的角度,沈儒墨的拇指悄悄探进夜清婉的衣袖,触手是少女温软的肌肤而非纱布,松开手,沈儒墨笑道,“四皇子并未试水温,小心烫着。”
夜清婉不自在的收回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低头喝茶的慕容泽,忽略心头一闪而过羞涩,道,“好。”
听到沈儒墨的贬低,慕容泽邪笑道,“人之饮水,冷暖自知。勤王殿下何必多此一举,像个登徒子。”
沈儒墨笑道,“细致些总是好的,本王也是关心则乱。”
“勤王许是习惯了形单影只无人问津的日子。”不受宠的皇子是没有人心疼的。
沈儒墨笑着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