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湛王怎么分配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懒得和你分辨。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可以启程。”夜清婉懒懒的撑着下巴,眉宇之间轻蹙倦意。
沈儒安道,“此番,有劳夜姑娘了。”
“我并非全是为了靖王殿下,当是二位成全了我的私心。”雾山祖训医者仁心,就算楚帝不请她出马,她势必也要走一趟邺城。夜清婉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最近很容易疲惫。
筱儿捧着木匣走进来,没料到靖王和勤王也在,停住,想要退出去。夜清婉制止道,“进来吧。”
筱儿俯身行了一礼道,“春意收拾东西时发现的,不知有何作用该放于何处,特此来问问小姐。”
夜清婉接过匣子打开,一块色泽盈润花纹繁琐的玉牌。取出玉牌,摩挲着缺了一点的“慕容”二字,滑腻的触感自指尖传来,略带着一丝粘稠,夜清婉揉搓了下沾了类似水渍的手指,忽然有些恍惚。
沈儒墨瞥见玉牌的图文刻字,瞳孔一缩,指尖微微颤动,忐忑地看着她,轻声问道,“清婉,不舒服吗?”
晃了晃昏沉的头,勉强打起精神,将手中的玉牌推给沈儒墨,夜清婉道,“没事,可能这几日太累了。”
沈儒安从已经僵硬的沈儒墨手中的拿过玉牌,一顿,问道,“这是何物?”
夜清婉好奇地打量着莫名紧张的兄弟二人,恶趣味满满地道,“猜猜看。”也不过就是片刻,她头晕的症状消失,连疲惫也一扫而空。速度快得异常。
沈儒墨神色渐渐落寞,难道他,还是晚了一步?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错过了?
他眸中溢出的哀伤,在夜色里流淌,宁静而深邃,如永不见底地深渊中透出的淡漠,无声地排山倒海而来。
夜清婉呆住,玩笑开过了,“沈儒墨,你坚强点,我知道慕容泽对你很重要,但你看清楚,这块玉牌是仿造的。”
仿造的?
沈家兄弟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发现问题所在,一同看向她。
“看出来了吧?这是你重伤逃入雾林后,旺财找到的。很明显是刺杀你的人‘不小心’掉落的。”
喝口水,夜清继续道,“这块玉牌所使用的玉石确实是西秦皇室专用的贡品。我与慕容泽比对过,只有刻文细节的处理上有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慕容’的‘慕’字少了一点,足以以假乱真。”
沈儒墨舒口气,哀伤散尽却依旧心有余悸,点头道,“与本王交手的刺客,用的虽然是西秦的路数,但太过刻意,招式刻板,并不像西秦本土人士。”
“不仅如此,我验过你的伤口,虽是西秦胡刀造成,但是角度和深度都很怪异,更像南楚的武功,却又透着几分生涩。”让她实在分辨不出,刺客的本家功夫到底是什么路数。
按在腿上握紧的手掌,终是出卖了沈儒墨的紧张,“你何时又见过慕容泽?”
“啊?”夜清婉一愣,这是重点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什么人刺杀你,揪出背后的大鱼。”就不要揪着不放了,夜清婉惋惜,美男都找同性了,女人还怎么活?
沈儒墨态度坚定,不容置疑,“这些细节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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