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曾住过的小院,虽然面积并不大,但也许一草一木都是亲手悉心栽种的。
漫步,推开茶室的门,拉开落地窗,果然能看见小院一脚一株盛放的木槿,自成一景,幽静风雅。
墙上的挂轴不再是泼墨山水,而是婉约大气地书法,落款仍是龙飞凤舞的夜清婉。与之对应的另一幅书法,笔力雄浑,丰筋多骨,落款则是苍劲有力的夜清朗。
什么时候,她的茶室,可以挂上他的字画?沈儒墨浅笑,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茶室儒雅又不失坦荡,空灵而不失底蕴,简直是夜府清茗雅舍的缩小版。沈儒墨循着记忆,从架子上找到茉莉花茶,按照夜清婉冲泡的步骤,一步一步用心做着,茶香悠扬,花香恬淡。
那日,她明明动心了。
可是,只有心动是远远不够的。
她不要他。那他便走进她的生活,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让她舍不得放开他。
这莹莹之火,已然照亮他的人生,无论如何,都不能幻灭。他不想再孤守,人一旦在冰冷中尝试过温暖,就再也放不开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哪怕孤注一掷,粉身碎骨,他也要执迷不悟,此生不悔。或许比起三哥,他才是最像母妃的人吧,哪怕明知是错的,明知不可为,还是那般死心塌地。
午后阳光正好,木槿花开得正旺。沈儒墨独自一人坐在茶室里,一等便是许久。
“沈儒墨,结果出来了。”夜清婉兴冲冲地跑进茶室。一张明艳动人的笑脸,瞬间化开沈儒墨周身的凉薄清冷,于夕阳薄暮中,绝艳出尘,羞得木槿花也渐渐的合上了。
沈儒墨将白玉茶杯放到夜清婉手中,暖笑道,“别急,先喝口茶,慢慢说。”
夜清婉草草喝了杯茶,道,“护城河水中的确有和那小孩身上一样的毒药,毒性浅薄,日久生效。想来是毒宗弟子,入城之前便在河中投放了沾毒的物件。为今之计,先要将那物件打捞出来,再投放解药,邺城之困便迎刃而解。”
沈儒墨皱眉问道,“这种毒药可会致命?”
夜清婉摇头,“不会。只是年龄过小的孩子,高烧不退会影响神志。”
沉思片刻,沈儒墨道出心中疑惑,“这幕后之人,投毒不为杀人,设局却不解围,到底所图何事?”
夜清婉分析道,“此事只怕与太子脱不了关系。东宫风头正盛,如今太子独占鳌头,邺城的消息传回京城时,太子养病东宫,湛王变相禁足,靖王旧疾复发,皇子之中,唯有你和沈儒辰可前往邺城,已显皇恩浩荡,朝廷重视。难道东宫的目标是想除掉沈儒辰?”
沈儒墨接口道,“不可能。九弟随行并不在意料之中,而且,父皇绝对不会派九弟来邺城,他怎么舍得心爱的儿子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夜清婉猜测道,“难道太子已经知道勤王府密探手握半数朝臣要害,想将你处之而后快?”
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擦测,“不可能啊!沿途刺杀,你爹颜面无存必定震怒,彻查起来难免漏了风声。暗中下毒,你又有我常伴左右,机会难寻成功率太低。兵行险境,得不偿失。”
常伴左右啊!一抹甜腻在沈儒墨心头漾开,唇角勾起灿烂地弧度,“有阿婉在,我自然会安然无虞。”
他这话夜清婉极为受用,自信满满道,“算你聪明,本姑娘的医术尽得雾山精髓。跟着我,毒宗教主来了,也别想动你分毫。”
沈儒墨朗笑道,“以后,我便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