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和也惊住,“那、那晚是你把县太爷家的公子打、打残的?”一句话,他好一会儿才说完整。
十一娘摇头,“是另外一个人,爹也认识的,是……”十一娘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夏承和哦了一声,恍然,转头问夏二郎,“二郎,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你妹妹去送死?”
夏二郎瞪大眼想扯开夏承和的禁锢,“她害了县太爷家的公子,我要去告诉县太爷……”
夏承和哦了一声,松开手,“闺女,就按你说的,杀了他吧。”
“啥!”夏二郎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三叔,你让她杀我?你脑子进水了吧!”
夏承和难得一副郑而重之的模样,“你要杀我闺女,我闺女为啥不能杀你?”
“我是你亲侄子!”夏二郎气急败坏,觉得夏承和真是疯了,居然让十一娘杀自己!
“十一娘是我亲闺女!”
“她不带把,是赔钱货!以后要嫁出去的,你老了还不是我们这些侄子给你养老送终!”
夏承和看他,目光严肃,“我不要你养老送终!你若敢告密害我闺女,你就不再是我侄子!”
“你疯了!疯了!”夏二郎看着笑眯眯走向自己的十一娘,连呼夏承和疯了,十一娘凑过去,在他耳边提醒道,“既然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想来也知道我的本事,这件事你敢说出去半个字,不用让苏家少爷当靠山,我一样能轻松杀得了你!不信,你可以以命为赌注,赌一把!”
夏二郎想起那晚的惨状,脸色发白的跌坐在地,下身立刻涌出一股尿骚味,竟如那晚一般失禁了。
十一娘满意的点头,抬眸看向几个惊恐的少年,几人忙指天发誓,“若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不得好死……”
十一娘才放了几人离去。
一路上,夏承和的脸色都不好看,十一娘担心他是因为自己威胁夏二郎想不开,却不想,快到家门口时,他吐了口,“老四到底是咋教孩子的?竟教的二郎心肠如此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闺女!闺女,他再敢欺负你,就像今日一样,打的他服软!”
十一娘仰头轻笑,弯成月牙的双眸水光清澈,水灵灵的瞧着,“爹。”
夏承和叹一口气,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爹不好,老是害你们被欺负。”
十一娘摇头,爹已经在慢慢变了,她感觉的到,也看得到。
两人不知,他们离去后,苏少楠凭空出现在胡同口,将几个少年聚在一起,一人折了一只胳膊,这种折自然是受点罪能接好的,但,“再有下次,直接把胳膊给爷砍了!”
谁敢惹清水镇的大魔头,几个少年跪地如倒葱一样磕头大叫再不敢了!
包子总觉得自家少爷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耸了耸肩不再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
黄氏在家得到儿子受伤的消息,气的不轻,联想到上次儿子回家看三房躲躲闪闪的眼神,自认为定是夏承和打了儿子,问及儿子伤是不是三房人打的时,儿子瑟缩着不肯回答,黄氏更认定了是三房所为,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将三房一家恨极了!
一回来,就拉了二房说话,不一会儿,两人又联袂去找老太太聊天,不知说了什么,老太太在正屋又是拍桌子又是大笑。
只是吃晚饭的时候,对三房一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是指挥罗氏去拿着,就是骂几个孙女是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