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静默了一秒,漫不经心地开口,“十天没见过面么?有这么久?”
他怎么记得,他刚刚才看到过她呢,她今天穿的很时尚,应该是为了搭配自己那身衣服,安言还带了一顶帽子,长发微卷,原本栗色的头发被她染黑了,显得她那张精致的脸毫无瑕疵的白。
落在咖啡色瓷杯边缘的手指,形状好看的指甲盖上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油,显得年轻又妖媚,低头的一瞬间,长发落了一缕在耳朵外侧,风情万种。
这是刚刚有人传到他手机上的照片,照片里,安言就是这种状态。
他捏了捏眉心,顿了会儿继续说,“晾着我我很开心,按照常理来讲是这样,但你现在还是我太太,出轨之前还是先离婚再说。”
安言紧紧捏着电话,心里憋着一口气,那端呼吸声很浅,她二话没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神经病啊!
她这一个月以来,规规矩矩,都弄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烦过他,闹过他,可他妈的这人偏偏要找茬,非得让她生气?
可是,她和谁吃饭,那人长什么样子,他要是知道的话,那毫无疑问,有人将她的行踪报给了他。
这人毫无疑问就是易扬。
于是她没了吃饭的心思,回去草草吃了几口就跟人家说再见,反正她的稿子也没画出来,对方既然对她的作品有意思,那也得她画出个名堂才行。
本来抱着先试试看的心思,这下子全被那个男人给搅心情全无。
安言在外面玩的很晚,商场扫荡了一圈在天色已经黑透的时候回来了。
不过刚刚下车,她就看到昏暗路灯下,立在那庭院中身材颀长的男人,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她提了自己的小包,吩咐易扬将东西一样样收拾出来,然后给提到里面去,从头到尾,她就只有在下车的那会儿才看了那男人一眼,其余时候,连个余光都没有给过。
萧景皱眉看着她自己拎了一个看不出牌子的袋子,而后跟在她身后,安言没理,进门之后只笑眯眯地对李妈说,“李妈,我好饿,我上楼去放个东西换个衣服就下来。”
李妈还是望了一眼那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哎了一声。
安喜在安言进门之后就立马凑上去,安言笑了笑,甚至还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动作颇为亲密。
直到安言让易扬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卧室的小圆桌上,等他退了出去,安言终于看了他一眼,却仿佛只是移开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一般。
等她走到门口,萧景猛地扯住她的手腕,“今天午饭的时候我不是叫你吃完就回来么?”
她转身,甩开他的手臂,笑的很是肆意,“我回来做什么?逛街多好玩,反正这一个月以来,我只想着败光你的钱,你有意见你就直说。”
萧景眉心拧成一个淡淡的川字,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她现在的装扮和今天有人发在他手机里的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取了帽子,那一头浓密的长发就那么披散着。
“为什么要想着败光我的钱?”
“我今天反思了一下,我觉得我的花钱速度赶不上你的生钱速度,所以呢,我有必要帮你一把,免得以后你孤苦伶仃的,身边除了钱这个东西再也没有别的了。”
男人静默了几秒,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精致好看的眉眼,那水灵灵的眼眸里蕴藏的东西让萧景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握着,胸腔里面一片潮湿。
安言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