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面的东西安言在准备拿出来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来自男人那不容忽视的视线,很强烈的存在感,她放下东西,微微仰头盯着他,“你看着我干嘛?”
萧景湿漉漉的头发没有擦拭过,俊逸坚挺的脸上甚至挂着水珠,眸子漆黑,里面像是蕴藏着一股汪洋,“给谁的礼物?”
安言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一共三四份,提在手里,从沙发里起身,“啊,李妈还有安喜的,今天逛商场看到的,觉得还不错就买了。”
说完她就提着那一大堆从门口走去,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指攥着,面无表情,“你做什么去?”
女人的手指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头也没回,“拿去放书房。”
萧景站在原地,脸上一派阴沉,转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今天下午太太买的那些礼物,有说给谁的么?”
彼时易扬还在整理文件,听到萧景阴测测的语气,心里咯噔了一下,很快回答,“没,大小姐没说她给谁买礼物。”
“她今天下午做了什么?”
“逛街。”
“只是逛街?”
“嗯。”
事实上,没等易扬嗯完,萧景就掐断了电话。
安言放完东西很快就回来了,那毛绒玩具交给佣人叫他们洗了再给安喜玩,其它的东西就直接放在书房里。
她很纳闷,这男人今天竟然转性了,等她回卧室的时候他已经上了床,只是,面前摆着笔记本。
白皙修长的腿慢慢迈着步子移到床边,看了他一眼,这是还在工作的意思?
她还不习惯他今天晚上这么早就在床上待着,以往的时候,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占据着这床一大半的位置,偶尔还会在上面翻来覆去地疏通筋骨,但很明显现在——
安言站在床边,瞧着那方一句话也不说的男人,语气有些不悦,“你处理工作能不能去书房,我要睡觉了。”
男人头也没抬,嗓音很淡,可总让她觉得,他很不高兴,“不能。”
“那你去那边的沙发,比在床上好操作。”
说这话的同时,安言已经爬上床了,自己靠着一边,打开了手机。
萧景侧首望了她一眼,眸子里雾重暮霭,低垂的眸掩盖了里面眸中情绪,手指继续在笔记本上点着,“床软,沙发没那么软。”
安言本来解锁了手机,刚打开微博,听到他这句话,她差点没笑出来,“萧景,你他妈是要工作的人,你现在跟我说床软,你要在床上弄你的事情?”
所以她真的觉得,今天的萧景极其反常,好似到了一种她不理解的状态,而且,某些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也讲了。
萧景掀起眼皮,视线从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滑过,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