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微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认为如果不是自己,他们就不会分开这么多年,也不会有之后的这么多误会。
宿禾意有些心疼:“熹微,你先不要自责,有什么事情,我们等叶予臣醒来再说好不好?”
她和严熹微认识这么久了,也了解她是什么性格,有时候太过倔强了就容易钻牛角尖,容易往偏激的地方去想,现在叶予臣还在昏迷当中,要是等他醒来发现严熹微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才真的要天下大乱。
顾漠不擅长安慰人,便也没有开口,等在一旁,顺便让两个小护士先离开。
宿禾意耐心的安慰很久之后,严熹微的心情才平复了一些,不过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核桃,任谁看一眼都知道是哭过了。
“你总不想等会儿叶予臣醒过来,发现你这么伤心吧?到时候他也会心疼的。”
好说歹说,严熹微也总算不再激动,没有再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揽。
本来在宿禾意看来,这个事情就不能说谁对谁错,无论是叶予臣还是严熹微,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做出的选择,都是合情合理的。只不过他们对于彼此都缺少了信任,叶予臣不想让严熹微有任何负担,却没有想过严熹微如果被蒙在鼓里会经历什么,他应该给她知道一切的权力。而严熹微在被刻意误导的情况下,也没有想过去解决这个问题,更缺少了对叶予臣的信任,只想到了逃避。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也没有多少意义,更重要的在于他们该如何解开两个人心里的疙瘩,然后重新开始。
宿禾意和顾漠呆了会儿,没有等到叶予臣醒来也就走了,毕竟叶予臣还在昏迷,从国外运回来的东西后续处理,顾漠就需要自己来负责,免得时间拖太久。
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以后,严熹微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附身小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好,所以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等你醒过来了,我们就举办婚礼好不好?你还欠我一场婚礼,你不能食言啊……叶予臣……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叶予臣睁开眼之后,先是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疲惫,不过比起他在飞机上的感觉好了不少,力气也逐渐恢复了。他接着转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严熹微,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截尖尖下巴。
瘦了……叶予臣想。
他动了动身体,严熹微就突然惊醒,然后对上了叶予臣依旧深沉的眸子。
“你醒了?!”她语气里都是惊喜。
叶予臣却忽然沉下了脸。
严熹微有些错愕,不知道该怎样应付他的这个反应。
“叶予臣我……”
“怎么哭了?”他抬起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在严熹微眼下轻轻拂过,“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严熹微屏住呼吸,任由他的动作做完,才缓缓说:“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
叶予臣眼尾挑了挑:“是担心我,所以哭了?我没事了,别担心我。”
“叶予臣……我有话想跟你说。”
由于严熹微的神情太过严肃,叶予臣心头莫名升起一种不好预感。
他仍旧苍白的脸上闪过不经意的紧张,沉声说:“有什么事情,等过一段时间在说,我现在还是伤患,不想谈……”
然而严熹微很坚持,她在知晓一切后,一秒钟都等不及了,只想要把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