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酒店后,你们可以直接用名字和证件在前台登记拿房卡。”
“我们已经为你们订好了房间, 基本都是双人间。”
“房间里有你们的行程表,注意不要错过练习和比赛时间。”
“你们这一批的比赛时间是后天,这一轮的比赛方式是三人合唱,我们已经为你们随机分配了队友,队友的名字你们会在自己的行程表上看到,可选歌单也附在表上。”
“今天下午,你们可以好好休息, 或者彼此认识一下, 考虑一下你们三人的表演方式,明天上午有声乐老师会给你们专业指导,下午你们自己排练, 后天早上要正式录制比赛。”
“对了,行程表上也有你们的早中晚用餐时间,注意不要错过,地点就是9楼餐厅,自助餐形式,到了饭点你们可以自己取用。”
“还有, 15楼有很多公共练习室,无论是你们自己带了乐器, 还是想要借用琴房里的乐器, 或者要去排舞, 都可以在那里练习, 借用乐器的话记得登记。最后,练习室空间有限,你们自己协调安排,先到先得或者轮流练习都可以,你们自己看着办,明白了吗?”
工作人员大致介绍了一下比赛安排,巴士也徐徐在酒店门口停下。
“真希望我们能安排到一起。”仔细听完说明,瑞秋越发紧张,不由小声对伊莉道。
她觉得对方是个好相处的女孩,又善良又正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会感到非常安心,尤其是遇到了刚刚的那个家伙后,她更想和女孩一起了。
当然,她确实有着自己的小小私心,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在这些陌生的选手中,她很怕再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刚才的情形换了她自己,她绝对没这个勇气去和对方硬扛的,最多就是默默忍耐,好好比赛,完全没底气和其他人争辩,所以,对这样勇敢又自信的女孩,她又羡慕又向往,不自觉地寻求着对方的庇护。
“我也是。”伊莉笑着回道,“不过,就算我们不住在一起,也不影响我们的来往,不是吗?”伊莉完全理解瑞秋,对方所想的并不难猜,也许有人会苛刻地视其为一种利用,但是人和人的交往本就不是单纯无暇的,彼此的好感是真实的就够了,至于能不能真正成为患难与共的同伴,还是要看以后的相处,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永远都是不牢固的。
目前来说,瑞秋是个很好的同居者选择。至少,女孩性格温软,品性以后再说,而作为同居者,即使两人在生活习惯上或者想法行为上有什么不同,以双方的性格也能有商有量,而不像一些脾气冲的人那样直接开撕——伊莉不怕撕,但不想无所谓地为撕而撕,尤其这种撕不能让对手滚蛋,只会给旁人留下一个硬气的印象,而这并不是一个完全的褒义词。
伊莉更喜欢一击即中,要么不撕,要么一撕到底,彻底把人撕走,免留后患。
就像刚才的年轻人,他的潜台词就是看不起穷人,无论是从伊莉的主观好恶,还是从政治正确的角度,这个家伙都触到了雷区,伊莉敢说,他已经注定要一轮游了。作为真人秀的选手,可以婊,可以无耻,甚至还可以两面三刀,但就是不能政治不正确,这是底线。
在这个资本主义国家,即使一切向钱看齐是事实,但绝不能就这么说出来,不然,这些年来,在公共场合中,人们为什么要用温和的“社会阶层”来代替早先直白的“社会阶级”的说法?就是为了淡化等级观念而已,也算符合美帝的平等思想——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社会的一层遮羞布而已。
选手们一个个下车,各自取了行李,很快在前台完成登记,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