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真莫名停了下来,站在路边看着。
很久之后,学生走完了,校园里和校园外空空荡荡,门卫出来扭了一圈,随后电动伸缩门慢慢关上了。
司真毫无预兆地蹲下身,悲恸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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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真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天没合眼。奶奶终于还是舍不下她,苏醒了。
她脱离危险期,生命体征也逐步稳定下来,但人还在ICU进一步监护治疗。
司真想给她安排转院,一则市里的医疗条件更好,二则她方便照顾。负责的年轻医生不大高兴,主任倒是没生气,只是道:“病人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转院,一折腾受罪的还是她。”
司真考虑之后打消了念头。
她还是放心不下奶奶,正好快放寒假了,干脆请了大假。
那晚乔赫带乔司南回去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但他差人送来了公寓的钥匙。
司真晚上回去休息,白天就到医院守着,到了探视时间便换上无菌服进去陪奶奶半个小时。
她的病情慢慢稳定了,从最开始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渐渐能跟司真说话了。只是原本身体就虚弱,这一次又大伤元气,恢复得很慢。
一个星期后,奶奶终于可以离开ICU,转到普通病房。
她可以进食了,但只能吃流质饮食,司真每天在家里给她变着花样做吃的,熬得很软的米粥,蛋羹,牛奶冲鸡蛋,怕她一直吃甜的没味,就煮清鸡汤或者鱼汤,偶尔也用肉汤冲鸡蛋,或者简简单单的蛋花汤。
慢慢地,过度过半流质食物,小馄饨,鸡汤面,布丁蛋糕……
“你别吃这个,吃点肉,”奶奶心疼地看着她,声音还虚弱得厉害,说话很轻,因为一用力就会疼。“瘦了一圈了。”
“我每天都吃肉啊,”司真把瘦肉切碎煮的肉末粥吹凉了喂给她。
奶奶乖乖张口喝了,问她:“南南,放假了吗?”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老太太醒来之后,最想见的就是她的大孙女和小曾孙了。打打天天守在她跟前,她开心得很,但时不时就催她回去工作,害怕她惹领导不高兴,弄丢了这么好的工作。
劝了几次不顶用,眼看着小学生都放假了,她也就不提了。
接着编开始惦记南南,不知道幼儿园放假了没有。
“上周五就放假了。”司真说,“乔赫带着他呢。”
奶奶看了她一会儿,问:“你和和小赫闹别扭了?”
司真垂下眼睛:“没有,他工作忙,过段时间就来看你。”
“你回来半个月,都不见他打电话。”老太太病得连起身都需要人扶,这时候还道,“他对你不好,奶奶教训他。”
司真搅了搅粥,说:“这次是我不好。你没醒的时候,我太害怕了,我怨自己,也怨他……我就是觉得要是没认识他,就不会走那么远,这几年就会一直陪着你了。”
“傻孩子,”奶奶伸着手,司真把碗放下,握住她。“奶奶就想你开心,哪怕一辈子见不着你,你开心,奶奶就开心了。”
司真鼻子一酸,趴在床边,挨着她的手臂:“我以后都陪着你。”
奶奶枯槁的手背上还粘着针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小赫也挺苦的,从小没人疼。你刚走的时候,奶奶也怨他,怎么就没照顾好我的打打,把她逼到绝境,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