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娘的脖子的确给凤冠压得发酸,浣纱手指力道轻重把控的好,她酸痛的脖子缓解许多。
“我先去卸妆沐浴。”顾芸娘抬手示意浣纱别按了,她揉了揉脖子,转动一下脖子,捧着浣纱递来的寝衣去温泉池,酸痛的一身舒服许多,清洗干净,她换上寝衣出来。
厨房正好端来清粥小菜,顾芸娘已经饿过头,勉强吃一碗粥,她坐在床边,让浣纱给她绞发。
瑞冬从外面进来,告诉顾芸娘道:“余少爷站在外面,奴婢唤他进来,他不愿进来。”
顾芸娘一怔,今日大喜,余多味跟着阴氏,她倒是没有怎么费神,险些将他给忘了。
“我去看看。”顾芸娘披着一件外衣,走出屋子,就看见余多味捧着一个小木盒子,站在走廊下。深秋的天气寒风有些冻人,吹刮着他的脸蛋通红。
“多味,你怎么不进来?”顾芸娘摸着余多味的手,果然一片冰凉。“待会着凉了,可就难受了。”
余多味小声说道:“我之前听说娘在沐浴。”将手里的木盒子放在顾芸娘手里,“这是我送给娘的新婚贺礼。”
“谢谢多味给娘准备礼物!”顾芸娘看着他期待的目光,牵着他的手进屋,让他在凳子上坐下,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问他,“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余多味乖巧的应答。
顾芸娘视线落在盒子里,微微一怔。里面是几个泥人,两大两小。
两个大的一个是她,一个是苏景年。两个小的,一个是余多味,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婴童。她与苏景年分别站在左右两边,牵着余多味和小婴童的手,一家人和乐融融。
顾芸娘心口一热,眼中浮现水雾,将余多味揽入怀中,“你送的这个礼物,娘很喜欢,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余多味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腼腆一笑,略有些羞涩。
他做的不好,是第一次捏泥人,这是他捏的泥人中,最好的一组泥人。
“娘,您今天累了,我找弟弟去玩。”余多味礼物已经送到了,从顾芸娘怀中退出来,他扭着头跑了出去。
浣纱看着泥人,又看着顾芸娘发红的眼圈,没有说大喜的日子哭着不吉利,倒是夸赞一句,“余少爷有心了。”
顾芸娘温暖一笑,手指轻轻抚摸着泥人,笑脸是用搓成细条的泥粘粘上去,不敢去碰触,就怕一碰会弄坏了。
她将盖子合上,收进箱笼里。
不多时,苏景年裹挟着一身酒气回来。
他面颊微红,眼底却是一片清明。脚步沉稳,一步一步朝顾芸娘走来。
顾芸娘站起身,“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外面有大哥和二哥。”苏景年大掌按在她的肩头,让她重新坐下去。
浣纱极有眼色的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顾芸娘与苏景年。
静悄悄的,只有火烛燃烧的噼啪声。
温度似乎也随之上升。
顾芸娘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脸颊通红,她双手交握着,想着那日见到的壮观,十分紧张,坐如针毡,她站起来想去给他倒杯水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苏景年上臂一揽,搂着顾芸娘的腰肢,往怀中一带,低头吻下去,含着她的唇瓣舔咬吮吸,攫取她的香甜,直到将她的理智搅碎,唇瓣刺痛,喘不过气来,方才松开她,亲上她的脖子。
顾芸娘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他粗重的气息洒在她脖颈间,十分灼人,泛起一阵颤栗。浑身哆嗦,双腿都有些发颤。
“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