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冷着脸,轻蔑道:“她娘家的人吧。”
齐夫人道:“余青山的大嫂姓曹。”
晚晴变了脸色,“老夫人,我们状告苏景年杀人夺妻,顾芸娘转头就将余青山的大嫂请进京做伪证,不就能替他们开脱了?”
齐老夫人眼底闪过狠厉,“莫要节外生枝。”
齐夫人心中凛然,“母亲放心,我们筹谋已久,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然后让婉晴送齐老夫人去荣禧堂,“儿媳这去找老爷,让他去安排人手。”
“嗯。”齐老夫人堵在胸口的闷气通散了,那支钗总算没有白白浪费。
齐夫人去书房,齐老爷正在与幕僚商议,如何明日将苏景年彻底扳倒,让他无法翻身。
见齐夫人过来,齐老爷让幕僚下去,问道:“有事吗?”
“老爷,苏景年他们找到余青山的大嫂,接她来京城作证。”齐夫人忧心忡忡的问道:“曹氏是什么样的人?”
齐老爷压根不将梨花村的人放进眼里,那些泥腿子,全都是贪婪愚昧的人。
打点银子,帮苏景年做伪证也是极有可能的。
“你是从哪里得知消息?”
“娘在茶馆听经文,遇见顾芸娘,听到她和丫鬟说话,提到曹氏今天傍晚会来京城。”
齐老爷双眼一眯,觉得事情不简单。
“说说顾芸娘是什么样的人。”
齐夫人道:“粗鄙俗气,贪财无脑的妇人。”然后又将顾芸娘的做派,详细的说给齐老爷听。
齐老爷手指敲击桌面,“她逛街去最好的铺面,母亲听经文的茶馆,算得上雅致,却不是最好的茶馆,依着她的性子,若是在天香楼遇见母亲,我只当是巧合。”
“老爷怀疑她是有意为之?”齐夫人皱眉,顾芸娘有这等心机吗?
齐老爷良久不语,心里也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对顾芸娘不是很了解。
“是不是,去查探一番便知。”齐老爷唤来侍卫,让他们去查曹氏,不可轻举妄动。
齐夫人抿唇,齐老爷是在怀疑顾芸娘故意说出曹氏,设下陷阱让他们跳。
“还是老爷想的周全。”齐夫人去荣禧堂。
——
顾芸娘回到府中,坐在铜镜前,自己动手将金簪珠翠摘下来。
浣纱连忙上前帮忙。
头饰被摘干净,沉重的脑袋骤然轻松,她捏了捏脖子,“比凤冠还重。”
她居然盯着走了一天。
双腿都酸痛,都要累断了。
看着金闪闪的衣裳,顾芸娘换下来,穿上月白罗裙。
整个人都干净清爽了,她心情也好了许多。
“浣纱,你给我敲敲腿。”
顾芸娘躺在小榻上,幸好今后不用再装模作样。
浣纱今日是真的开了眼界,顾芸娘就像变了一个人,趾高气扬的模样,几度噎的齐老夫人要吐血。
“夫人,您的名声只怕会不好听。”浣纱心里担忧,顾芸娘本就出身农家,身份让人诟病。如今又目中无人,穿着打扮辣眼睛,又很爱财,只怕没有人愿意与她为伍。
“我不这么做,他们就能接受我吗?”顾芸娘嘲讽道。
浣纱默然不语。
“所以我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我亲近的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对我没有偏见就好。在意别人的看法,给自己套上枷锁,活得太累。这一辈子太短了,何必活在别人的眼中?我又不依附他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