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脸色发青,他意识到着了苏景年的道,沉声说道:“他将丁氏千刀万剐,余秀兰梳骨,此事并没有诬陷他!”
余青山这才有了反应,他被苏景年关押起来,日子过的很艰难,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饿得瘦骨嶙峋,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请您为草民做主。苏景年杀害家母与小妹,杖责我大哥几十大板,瘫倒在床上。”
说到最后,他双目通红,怨恨的瞪着苏景年。
顾芸娘眼圈通红,泪水滚落而下,她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他们只知道相公杖责余青林,却不知道为何杖责他!余青林简直就是一个禽兽,点击自己的寡居在家中的弟媳,偷看她洗澡,被扭送去见官,族长为了护住村里的名声,出面阻拦,正好相公来梨花村养伤,我们堵住他的去路。云暮问清楚来龙去脉,相公秉公处置,方才勒令族长杖打他四十大板。这件事就算闹到县衙,县太爷也是如此处置!难道在齐大人眼中,大伯兄的做法是对的吗?”
齐老爷气噎,却无法辩驳。
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兵败如山倒。
他以为自己设计陷害苏景年,却没有想到反被苏景年设计,早就在这儿等着他,要将他给连根拔除!
想到这里,齐老爷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想到曹氏。
他脸色剧烈一变,心里祈求着曹氏能落在他的手中,成为他翻身的底牌!
可在顾芸娘开口的时候,一颗心沉入深渊,“皇上若不信,大可请余青林的媳妇曹氏进来问话。”
齐老爷猛地看向门口,果然看见一个妇人进来。
曹氏跪在地上。
文宣帝问话,“你如实交代,苏景年可有杀害丁氏、余氏?顾芸娘的话,是否属实?”
曹氏是一介村妇,没有多大的眼界,平生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里正,之后才是苏景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的大臣,还有大周国的天子。
她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文宣帝的话一出,她就乱了思绪,恨不得将知道的一股脑全都倒出来。
害怕她配合顾芸娘撒谎,会被文宣帝按个欺君之罪,将她脑袋给砍了!
可想到齐老爷半路上要对她灭口,她实话实说,肯定没有命回去!
曹氏心里后悔死了,就不该为了肚子里那块肉,答应顾芸娘做交易!
“回……回皇上的话,顾芸娘的话属实,没有半句假话。相公……偷看她洗澡,村民全都看见了,这件事一查就知道。小姑给顾芸娘下毒,婆母为了保住小姑,她顶罪,自己碰死了。小姑被人玷污清白,怀……怀了野种,她没脸见人,一根麻绳给吊死,和贵人无关。”
曹氏紧咬着牙关,哆嗦着将这句话说出来。
“你撒谎!如果与苏景年无关,她们死了,为何你们瞒住了口风?”齐老爷眼睛通红,恨不得将曹氏给吃了!
曹氏吓得瑟瑟发抖。
苏景年面无表情道:“我迫不及待想娶芸娘,方才瞒住了丁氏与余秀兰的死讯。”
“是……是贵人不想耽搁,才瞒住了死讯。后来小叔子回来,他和顾芸娘和离,婆母和小姑子的死讯方才泄露出来。”曹氏选择帮顾芸娘作证,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闷着头,咬着牙走下去!
齐老爷知道曹氏被顾芸娘买通,他切齿道:“你早已与苏景年狼狈为奸,被他买通做伪证!”转头跪在地上,激动道:“皇上,曹氏是余青林的妇人,